她语气愤怒,字字控诉,眼神更是幽怨到极致,仿佛眼前的人犯了天地间最不能容忍的错。
蒋天颂只是皱了皱眉:“沈乔菲,我为什么要分手,你还用我提醒你吗?”
沈乔菲眸光微闪,看着他不肯退让的态度,狠了狠心,破釜沉舟道:
“当时那种情况,我还不是为了你好,这不是你要和我一刀两断的理由!你对我始乱终弃,别以为就能轻易脱身,大不了我去找你的上司,找你的父亲,找蒋爷爷,让所有人都来给我们评评理,看看到时他们会如何看你!”
始乱终弃这个词出来,蒋天颂眼底掠过一丝诧异,他看着沈乔菲,是货真价实的不解,又似是在轻描淡写的讥讽:
“我对你什么时候乱过?”
沈乔菲脸色惨白,眼神颤动片刻,凝出一汪泪雾。
蒋天颂却像没有发觉,伸手拨开她挡路的身体,边往前走边继续道:
“当然,你要找人说我的不是也可以,但是你要先知道一件事,无论是我爷爷还是我父亲,他们对二叔都是非常护短的,你把事情闹大,二叔出事时你说过什么话,我也不会为你遮掩。”
蒋家多年根基,还是有些人脉,蒋柏虽然被证实确实参与了案件,但最终没有判的太重。
现有职位一撸到底,归还任职期间内所有非法所得盈利,是他的最终下场。
听起来是有些严重,但和其他都蹲了监狱的涉案人员比起来,这已经算是轻的。
蒋柏一把年纪,如今没了职位,又背上了处分,虽然人还自由,但精神也败落了。
没了工作和地位,他也不再急着回外省,现在人就在天北,整日窝在房子里闭门不出。
他妻子怕他想不开,也休了长假,耐心地陪着他,宽慰他。
蒋开山虽然被人瞒着,不知道小儿子发生了什么事。
但蒋松却从头到尾都知情,对于弟弟的遭遇他也万分痛心,所以这一年,蒋松也留在国内格外的久。
时不时就会去蒋柏家坐坐,和弟弟聊聊天,带着他散心和钓鱼。
大家的视线基本都集中在了蒋柏身上,蒋天颂的婚事反而不被关注。
沈乔菲在这时和他了断是最好的,日后有人问起来,也只需要回一句性格不合。
但如果沈乔菲一定要把事情闹大,之后蒋家会如何看待她以及她父亲,就不在蒋天颂的管控范围内了。
沈乔菲原本是要追上他的,听到这句话又僵硬在了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