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会别乱说。”
“是!”
左林吩咐完后,冲着门外喊道:“让他们进来吧。”
门被推开,卢县令依旧那身无比奢华的素衣,与师爷一同走了进来。
“左少爷,这么晚了,您找我什么事?”
卢永信二人一进门就冲着左林点头哈腰起来。
“坐!”
左林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,邀请卢永信在一旁落座。
卢永信表面虽一脸的殷勤笑容,但此时内心早已掀起惊涛骇浪。
他虽身为一个小小的县令,且拎不清楚朝堂局势,但皇帝在他眼里也同样是个有名无实的虚名。
但他心里同样知道一个非常重要的事,那就是皇帝再菜、再无能、再昏聩,但他自始至终都还是皇帝。
一旦他刺杀皇帝的事情败露,那他即便是被相府罩着,也绝不会独善其身。
而且相府一旦知道他还因此牵连到了左林,那么他这个小小的县令就会立刻变成弃子一枚,死无葬身之地。
所以此刻他如坐针毡,但左林却并不着急,依旧慢条斯理地洗茶、冲茶、泡茶再依次沏茶。
直到轻抿了一口后,他才冲卢永信语气平和问道:“卢县令,我这么晚叫你过来,没打扰到你休息吧?”
“左少爷哪里的话。”卢永信赶紧笑呵呵地应和道:“我在拜访您回去以后,就一直在处理公务,并未休憩,所以根本没有打扰一说。”
“一直都在处理公务?”
面对左林的质问,卢永信一愣,但还是立刻回道:“下官所言,句句属实,有师爷为证。”
左林愣了一下,随即换了语气问道:“卢县令既然是一地父母官,可知道陆浮这个名字?”
卢永信一怔,他当然知道了,毕竟就是他把陆浮给推出去的。
不过他还是假装,语气疑惑道:“此人是千泉山上一群盗匪的头目,平日里打家劫舍,为祸乡里,极为横行霸道。”
“尤其是县里一些家境还算不错的人家,几乎都被他们给洗劫过。”
“这个陆浮既然如此无法无天,卢县令就没想过派兵围剿?”
卢永信不由叹了口气,“左少爷不知,我们曾多次围剿,但他们人手众多,加上千泉山地势复杂,易守难攻,我们屡屡败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