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凝提好菜篮子,招呼叶璟把米焖上,准备今天奢侈一把,吃个干饭配肉。
任氏看着两孩子出门,自己也起身慢悠悠地在院子里散步,走到厨房边,就顺便进厨房看了看。
厨房拾掇的干净整齐,碗筷摆在碗柜里,台面是干净的,没有杂物,墙角的柴火也摞的规整,灶边的小炉上还煨着她的汤药,另一个小炉上还温着热水。
任氏摸了摸自己的头发,转身去拿木盆和梳子了。
赵翠花趴在门缝里看杨凝和叶璟出门,她双眼布满血丝,仇恨的目光死死地盯在二人身上。
她那天在众人面前丢了大脸,又被赵大贵殴打,连带着这两天都没有出门。
昨儿晚上赵大贵不知又去哪里找野女人鬼混了,她从夜里熬到天亮都没有等到人回来。
她好恨,她恨得流眼泪,恨得锤自己胸口,眼泪好似流不完,恨得想杀人,恨自己,恨爹妈,为什么要嫁给这样一个男人!
赵翠花恨赵大贵,但赵大贵是她的丈夫,她后半生的依靠还得是自家的男人。
他打自己,是因为自己没有生出儿子,他们十四岁成亲,生了两个女儿后自己就再也没怀上。
赵大贵打自己是为了出气,都怪自己没有儿子,要是有儿子,儿子也能护着自己!赵翠花理解赵大贵,因为自己没法给他传后,他们赵家的根要断自己手里了!
所以她没办法恨他,可对面的任氏一个寡母,生的也是个女儿!
她的恨有根了,她更恨对门勾了他丈夫赵大贵的魂儿却对赵大贵不屑一顾的任宝衣。
凭什么?!
凭什么赵大贵就愿意爱她喜欢她?凭什么她那早死的丈夫还愿意给她留钱留产业?凭什么没有休了她?就因为那张脸?
这几日没有下雨,地上的泥都干了。
赵翠花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和干净的鞋子,她看着两个小孩走远。
晌午时分,日头毒辣,无人在外流连。
或许是天也助她,整条街都静得吓人。
她快步走到杨凝家门口,轻轻地推开了门……
“啊!!!”
任氏正临水洗头,突然就被人抱住,她吓得惊声尖叫,手脚用力地踢拍身后的抱住她的人。
她吓坏了,吓得失去了思考的能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