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又怎么样?
我这辈子也就想要这么一样,我可以用一切,换我哥跟我在一起。
“好。”
言简意赅,他似乎已经不愿意多和我说一个字。
没关系。
我托着下巴看他,欣赏他在这个清晨为难又漂亮的脸。
我翘着二郎腿悠哉地坐在沙发上,不远处就是挂着“心理咨询室”牌子的房间。
那扇门紧闭着,说明里面正有一个愁容满面的人在等待心结被解开。
我旁边是坐得笔直,双手规规矩矩搭在膝盖上的我哥,他看起来很紧张,相比于我,他更像是来“看病”的。
“你不觉得讽刺吗?”我故意戳他痛处,“你一个高校老师,知识分子,竟然带着自己同性恋的弟弟来看心理医生。”
他没看我,只是皱了皱眉。
之后,他转头看向窗外,又用这种方式来对抗我。
我忍着笑,不再戏弄他,毕竟我也不是真的想让他难受和难堪。
就这么等了会儿,那门开了,一个憔悴的中年女人从里面走出来,显然是哭过。
我目送着她离开,想着待会儿我哥会不会也哭起来。
我倒不想看他在这里哭,要哭,应该是被我干哭的。
“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。”他终于再次开了口。
“别啊,来都来了,聊聊呗。”
等了这么久,在我的耐心已经快耗尽的时候,终于轮到了我。那位年轻的心理咨询师走过来,我哥立刻起身和他打招呼。
“周医生您好。”
周青铭,31岁,履历漂亮得不行,人也长得很不错。
我坐在那里打量着他,看着他挂着自以为亲切但实在有些虚伪的笑容对我哥说:“你好,你是况野?”
“不……”
“是我。”在他要跟我哥握手的时候,我立刻起身截胡,握住了他伸向我哥的那只手。
他的目光在我跟我哥之间短暂游走,抽回手的同时说:“跟我进来吧,家属在外面等候。”
我做出一副离不开我哥的架势,依依不舍地望向他,极尽所能在扮演一个委屈的弱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