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开车。”只听谢屿洲说了一声。
车,发动,起步,朝前驶去。
后视镜里,可以看见江城站在原地的身影,落寞,而愤怒。
一辆黑色的车在江城附近停下,这才是宋嘉木叫的滴滴吧?
宋嘉木拿出手机,赶紧把订单取消了,并且给司机发了一条消息道歉。
眼角的余光扫过谢屿洲,想从他脸上找到点什么,哪怕是奚落呢?
但谢屿洲却只冷着一张脸,什么眼神也没给她。
“那个……谢谢你,我看错了车牌号,我就在前面下好了,麻烦你在方便停车的地方靠边。”宋嘉木只好小声和司机说。
司机没回话,眼神只一个劲瞟向后视镜里的谢屿洲。
谢屿洲表情淡淡的,看不出情绪,在车又转了一个弯以后,终于开口,“停。”
“谢谢,谢谢。”宋嘉木忙道。
就此下了车,全程和谢屿洲没有一句多余的话,谢屿洲更没有给她一个好脸。
这很正常,她不怪他。
谁见到自己曾经商议过婚事的、在圈子里传得沸沸扬扬的未婚妻跟另个一男人拉扯能有好脸色?人家不要脸的吗?
更何况,她还曾如此嫌弃谢屿洲。
下车后的她另打了辆车,直奔舅舅家而去。
天气很好。
外婆在后花园里收拾。
自从外公去世以后,外婆的身体就大不如前,再加上她和舅舅断裂关系远走,外婆终日担忧,最终一病不起。
但此时,阳光照着外婆瘦削的身影,外婆耐心而又细致地整理着花枝,显得她和那些植物一样生机勃勃。
舅妈也来到外婆身边,给外婆披上一件大衣,“妈,虽然出太阳,温度还是低的。”
她们俩都没发现宋嘉木回来了。
外婆放下手里的剪子,和舅妈道,“嘉木的婚事……”
“妈,当然要尊重嘉木的意愿,嘉木自己不愿意,钟恒的意思,就不结了。”舅妈忙道,“再说,谢家虽好,但谢屿洲的人品,外界传言并不好,虽说传言未必是真,可钟恒也有点顾虑,且待考察呢。”
“嗯,这才对。”外婆道。
“但有一件,钟恒是一定不能答应的。”舅妈扶着外婆坐下,“那个叫江城的绝对不行。”
外婆叹道,“钟恒的眼光我还是相信,既然他说不行,你们就再好好看看,如果真不行,我们再好好劝劝嘉木,别把孩子逼急了。”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