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玉璃目光幽深地盯着沈凌瑶,那眼神犹如一条毒蛇盯上了猎物。
“临渊哥哥,你身上还有伤,玉璃就不打扰了,告辞!”
萧玉璃冷声说完,转身拂袖而去,一众丫鬟仆从也都紧随其后离开。
正好,定国公夫人赶到,将宾客引去了前院,秋澜苑才彻底恢复平静。
沈凌瑶推开脸色阴沉的裴临渊,拽着残破的衣袍,默默下了床,躲回了隔壁通房,紧紧关上房门。
。。。。。。
暮色四合。
定国公府的祠堂像座黑铁铸成的牢笼。
十八盏长明灯在穿堂风中摇曳,将列祖列宗的牌位照得忽明忽暗。
沈凌瑶跪在冰凉的青砖地上,看着裴临渊后背的鞭伤。
玄色锦袍早已被抽烂,露出下面皮开肉绽的血痕,像几条狰狞的蜈蚣趴在他脊梁上。
“逆子!“
定国公裴铮的咆哮震得供桌微颤。
这位戎马半生的老将须发皆白,眉间一道刀疤在盛怒下泛着紫红。
他手中蟒鞭还滴着血,在青砖地上积成一小洼暗红。
“为了个妓子如此怠慢郡主,裴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!”
裴临渊腰背挺得笔直,血迹顺着指尖滴在蒲团上:“父亲明鉴,孩儿不愿娶郡主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闭嘴!”蟒鞭抽在供桌上,震倒了一块祖宗牌位。
裴铮指着沈凌瑶:“我看你是被女色冲昏了头!来人,把这贱婢发卖出去!”
“唰”的一声,裴临渊突然拔出祠堂供奉的宝剑横在颈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