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浅浅摇头说完,明白了母亲话里面的意思。
想到那件令她不齿,觉得屈辱的事,云浅浅的脸色有些难看,忐忑道。
“他这般表现,想来应该是没有怀疑我的身份,依旧认为当年救了他的人是我……”
不过那日谢翊和的生辰宴,姜遇棠好像对谢翊和说了什么后悔之类的话,距离隔得太远,她没有听清楚。
不过云浅浅想,他们说的应该不是这件事。
其实她和姜遇棠,并非是在京城认识。
云父云母是施家的家生奴才,以至于她也是,从小就跟着他们待在那座宅院,也自然见到了从皇城根下来小住,张扬明艳的表小姐、姜遇棠……
天差地别的境遇,让云浅浅的内心自卑而又羡慕,心中不屑于认可,却又忍不住的去偷偷关注。
发现对方不但是按照世家贵女的规格教养的,又会琴棋又懂医……
便萌生出了跟着学的念头。
可在两年之后,姜遇棠再来施家,医术已然是到能独当一面,能够行医救人了,还常和江淮安一同鬼鬼祟祟的往隔壁院子跑。
后来,姜遇棠回京,遗失了一块漂亮而又贵重的血色半月形玉佩。
她忍不住的据为己有。
今年年初,与谢翊和缘起,也是因为这块玉佩。
云浅浅知道,这位谢大都督,就是从前那位表小姐的夫君,不知道抱着何等不平衡的心态,便谎称这玉佩是自己的。
在对方质疑之际,便想到了姜遇棠,从前老往隔壁宅院跑的那段过去,干脆放手一搏,说是对方主人赠予的……
之后的交际多了起来,谢翊和虽然对她很好,但她总感觉和对方隔了一层什么。
哪怕在上林苑那次,谢翊和说起相识,她在私底下,从许泽口中套出,谢翊和从前眼盲过,对上一切。
在他的面前有意无意的提起后,也始终未改变这种感觉。
云浅浅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古怪的感觉,就好像是世俗意义上模仿,照搬出来的好。
她想,应当是谢翊和生性如此,毕竟他对姜遇棠更为冷淡,这是云浅浅底气的来源。
“嗯,像走到他这个位置的人,十分能有六分的好,就已经是入心了,他对你和姜遇棠一目了然,高下立见,你该知足了,就别再胡思乱想其他的什么了。”
云母眯了眯眼眸,分析说道。
从前母亲也是这样安慰她的,云浅浅听到,心中又多了几分踏实。
同时云浅浅觉得,这两三个月的相处,谢翊和应当是看到了自己的好,想来待她早就不拘泥于那所谓治疗了眼疾……
正想着,桌对面的云母又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