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此刻让人难免不联想到云浅浅的遭遇。
姜肆在听到这话后,彻底的忍无可忍,对着姜遇棠的侧脸,抬起了手。
姜遇棠没有躲,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他抬在了半空中的大掌。
她的身子站的笔直,没有要后退的意思。
倒像是希望,姜肆的这一巴掌打下来,打散了这么多年的兄妹欢笑的成长时光,他对自己的维护,以及对这亲情的最后一丝眷恋和不舍……
可姜肆的那只手,望着姜遇棠寻衅的目光,始终停滞在半空中,没有落下。
兄妹一同长大,哪有不吵嘴打架的,发生过大大小小的摩擦无数,可为了旁人,姜肆还是头一次。
两个人对峙在了屋子当中,交汇在一起的眼神无比复杂。
忽地,一道冷冽冽的声线,劈开了这屋中近乎凝固的氛围,有人踏入道,“姜大人好本事,出了事不调查个明白,先要对当朝郡主动手?”
众人皆是一愣。
连带着镇远侯,都无法在充耳不闻,侧目望去,就看到那抹绛紫色高大的人影入内。
这是圣上!
北冥璟的凤眸沉沉,看着姜肆抬起的那只手。
“可是你有这资格吗?”
“微臣见过陛下。”
姜肆一顿,放手随着屋子内的一众人,赶忙跪在了地上参拜,周遭的空气更好像是被人给倒抽干了,变得噤若寒蝉。
可能是未压下去的火气,让他心中升起了一丝不服,没忍住又道,“我们是在处理家事。”
“朕赐郡主女户,又另新府,她只是暂且住在此地,和你们姜家分割清楚,你们的家事,与她何干?”
北冥璟慢条斯理说完,又看向了镇远侯。
他发问道,“这便是你替朕照料的郡主?”
这话犹如惊雷砸下,让镇远侯头顶威压,双肩沉沉,心中发寒。
“老臣该死!老臣是从小看着郡主长大的,深知她的秉性,做不出如此腌臜事,已经在叫人调查了,并没有因此怀疑于她……”
姜遇棠听到这话,并没有为这份信任而感到动容,只觉得无比的虚伪和可笑。
她额角的汗珠越来越多,却还是忍不住地问道,“那这话侯爷方才为何不说呢?”
镇远侯的身子一怔,答不出来。
姜遇棠讥诮地掀了掀眼皮,看了眼这一屋子所谓的亲人,心头只剩下了恶心。
那对姜肆的最后一系亲情,啪嗒了声,就此绷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