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句指控都像刀子一样扎进我的心里。
这一刻,所有的麻木都碎裂了,只剩下铺天盖地的委屈。
我看着那个口红,眼泪再也忍不住,声音带着哭腔,低沉地解释。
“今天是,是妈妈的生日,这是我为您准备的生日礼物”
那是我用勤工俭学省下来的钱,攒了很久才买下的。
我想,母亲用上它,一定会很体面。
母亲的咒骂声戛然而止。
她明显愣住了,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但那情绪只持续了一秒,就再次被冰冷的严厉所取代。
她别过脸,生硬地说:“我们商量过了,手术提前,就定在明天,免得你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。”
明天
我内心竟毫无波澜,甚至连恐惧都没有。
我只是遗憾。
遗憾我没能吃完那只炸鸡,也没能亲手把生日礼物送给他。
第二天,父母和姐姐带着我来到医院。
陆晔的远房表侄身份已经被安排妥当,一切都在他们的计划中有条不紊地进行。
我被带去做最后的术前检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