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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下正文:
耳中嗡鸣不止。
带着血腥气的水中,沈安挣扎着睁开了眼睛,眼前因为长时间窒息而光怪陆离,使他双目泛红,紧咬牙关。
男人揪起沈安的头发,将他从水中提了上来。
有那么一瞬间,男人甚至以为自己没有把控好时候,将这人玩死了。
他上前粗暴地按了两下这人单薄的小腹,过了好一会儿,沈安才忽然咳出一大口水来,捂着胸口倒在地上闷咳不止。
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沈安咳嗽,无奈啧了一声,用脚踩在他胸前,将人摁在了地上,问:
“现在想说了吗?”
“徐王是怎么知道宫中快要动手的,那日你回沈府看到了什么,除了你之外……还有谁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?”
沈安急促地喘息,他实在虚弱到了极致,连呼吸都觉得不顺畅,何况胸前还被一只脚狠狠踩着。
见他一句也不说,男人心里暗骂道:硬骨头。下意识看向一边椅上端坐的貌美女子。
“我这弟弟骨头最硬,放心,死不了,继续。”
声音娇柔婉转,男人听着却汗毛直立,随后抬起脚抓着沈安的头发,又重新将人拖回了木桶前。
沈安已经无力挣扎。
在前几次时,他还能在被摁进水中之前长吸一口气,尽量憋住。可随着这场刑罚进行到现在,重复已经有十多次,他已经没有力气了。
水中映着他苍白的脸,沈安闭上了眼睛,下一刻又被摁进了水中。
这一次没过多久他便憋不住气,皱眉呛进了一大口水,整个人痉挛着开始挣扎,按在他头上的手却如铁桶般牢固。
沈汀花痛快极了。
她坐在椅上,身边的侍女正仔细为他手指染上蔻丹,她抬起手欣赏了一下指甲上艳丽的花色,透过指缝,看到了沈安挣扎动作越来越小。
再一次被拉起来时,沈安已经陷入昏迷。
男人有些慌张,他使劲摇晃了几下面色惨白的人,发现非但没有醒转的迹象,甚至开始进气少,出气多。
他连忙看向沈汀花,问:“主子,相爷让我们留他一条命,这可……”
沈汀花欣赏够了,才挥了挥手,命身边的医师前去看情况。
医师任职于相府中,平日专为沈相爷与夫人所用,医术高超,除了会用医,还会用毒。
针尖闪着一丝寒芒,医师不紧不慢地在针尖上涂了些什么,随后刺向了沈安手指上的十宣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