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原本贴在门上的手猛地缩回,活像被鞭子打了一下。
花小将军今年才十七。尚未及冠,甚至比沈安还要小两岁,因一直跟随萧封观待在兵营,也没有人和他讲男女情爱之事。
可这声音……
花豫脸红透了,连脖颈和耳朵都没逃过,红得像快要滴血。正常来说他应该抬腿就走,翌日装作什么都没听见才是对的。
可鬼使神差的,他竟凑进了那条门缝,偷偷向里看去。
沈安正被萧封观抱抵在墙上挨操。
纤长细白的小腿缠在施暴者的腰上,与玄黑的衣袍对比分明,白得像雪 ,又像块握在手中生温的羊脂暖玉。
漂亮的脚背紧绷着,随着颠弄一颤一颤,和声音的主人一样,看起来便知道已经快要濒临高潮。
手指攥着衣襟,半张脸从萧封观肩膀处露出来,那张脸上湿漉漉的,迎着烛光能看到上面除了眼泪 还有失控时流下的口水。
他自己少经情爱,唯一见过的夫妻便是父母。而他父亲是个温和的读书人,对待母亲向来儒雅温柔。
他曾经懵懂年少时,也和邻家女孩眉目传情拉过手,可他从来不知道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……竟然能这么粗暴又激烈。
原来王妃这样谪仙一般的人,也可以被这样对待吗……
这样将人抵在墙上狠狠操弄,弄得人失控痉挛,连呻吟都带着痛苦。
猛凿带起的水声连他在门外都能听得清,足以证明交合处到底有多激烈。
他忍不住向下看去,那被攥在掌心里的腿肉被随意揉捏,还带着可疑的红痕。
像是被什么东西抽打过一样。
花豫眯着眼思绪乱跑,想着,这像是军营里训马用的马鞭抽出的痕迹……
他看出了神,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。
半晌眼睛一抬,竟然看到沈安流着泪的双眼正透过萧封观的肩膀,直直看向站在门后的他。
花豫一惊,感觉浑身都凉了。
自己在做什么……
他踉跄着后退,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按察司,也浑然忘了自己来这里的原因,像身后有鬼在追,连马都忘了牵走。
……
六月少雨,月初时下了一场,之后便是接连几日的晴空万里,正适合踏青游湖。
正值金合欢的花期,白日恰好起了一阵风,花瓣飘飘洒洒落入京淮河。偶尔有船家女挽着袖子趴在船上捞花瓣,腕上的玉镯碰在一块叮当作响。
萧封观包了艘小画舫,清退了歌伎乐人,只留几个撑船掌舵的伙计和侍女,与沈安同游水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