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边笑一边扭头对盛宇驰道:“你看,他比那几个人聪明。有急智。”
盛宇驰不远不近地站在她身后,深黑的眼睛看不出情绪。
坐在地上那人下意识地松了口气,庆幸自己刚刚没有嘴快。
——谁知道这小娘皮竟然是披着美人皮的母夜叉!老天爷,她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?!要是被她抽上那一巴掌,可是要死人了!
下一秒……
“砰——!”
小混混这一口气松道半截,就听见了自己脑袋磕在地上发出的闷响。
像一个西瓜,重重跌在砖头上。
一只脚重重踏在他的胸口,仿佛一座山,将他压住,下一秒就要碾为靥粉。
“我……我真的没说你……我不敢,真的不敢……”
小混混的脑子已经完全停摆,他的眼前金星直冒,眩晕恶心。
在绝对的武力压制面前,人是会恐惧的。
宁馥轻轻叹一口气,“我知道啦。这不怪你。”
她微一用力,对方便发出杀猪似的惨叫,在寂静的黑夜里听起来格外渗人。
“只因为我讨厌你罢了。”
女孩在月『色』下耸耸肩膀,“你既长了张嘴,就该知道说话不积德要遭报应。”
“你说话难听,我就是你的报应。”
那个蹦的最欢喊“表子”喊得最响的小混混昏死过去。
宁馥“啧”了一声,把腿移开。
她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,一脸“糟了”,问盛宇驰:“这里没有监控吧?”
盛宇驰原本被她忽然紧绷的神『色』惊了一跳,却没想到她竟问出这么个叫人无语的问题。
“没有。”他僵硬地道。
宁馥弯起唇角,随意踢了踢失去知觉的小混混,“他最多也就是个轻度脑震『荡』外加心理阴影,你要给他再补一下子,我也没有意见。”
她退开,淡淡道:“我可不要做你的共犯,先走了。”
盛宇驰又是一怔。
——宁馥真就这样推着她的自行车扬长而去。
盛宇驰的目光落在那个人身上。他的手在衣兜里,几秒钟内,反复地握紧又松开。
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心出了汗。
被宁馥抽得昏头转向的黄『毛』等人正慢慢地从地上挣扎起来,他们警惕地看着盛宇驰,一时间不敢贸然上前。
那个刚刚咒骂他母亲的人就躺在旁边。
如果他想,如果他愿意,他可以趁着他们都被震慑、都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冲过去,取出衣兜里的小刀,刺入那个混蛋的心脏或脖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