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近来她药物用得不多,也用不上他,
不过换上了府里做的新衣,
瞧着倒比之前精神多了,
果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。
袁春落给她把完脉之后,面色一变,
恭敬地退至一旁,道:“娘娘近来忧思极重,还望宽心,
否则必会伤及自身,
而且姑娘已经……”
秦姝落扶着额头,
她近来身子也不大爽利,
摆摆手,
声音淡漠道:“行了,知道了。”
袁春落见她无甚在意,忍不住心急道:“娘娘,
这伤及身子的事情绝非小事,
若是长期以往,必定会气血亏损,
五内郁结,
娘娘的身子本就有旧伤,这般不重视,
届时损伤身子,岂非让关心之人担忧难受?”
“关心之人担忧难受?谁啊?”秦姝落无所谓地嗤笑道,“你吗?”
她抬头,却不想恰恰撞进袁春落那双关切又来不及收回的目光。
秦姝落眸光微顿,愣神了一瞬,那样清澈又毫不遮掩的眼神,很久之前,她在另一个少年的眼中也曾见过。
她也不是什么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了,这样的眼神代表着什么,她不会不知道。
秦姝落立时回神,收回目光,袁春落也赶忙收回目光,而后“扑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叩首道:“草民冒犯,还请娘娘责罚。”
秦姝落看着他低垂下去的脑袋,她怎么忍心责罚呢。
情爱一事,谁没有过?谁少年之时,心底不曾藏着一个无法宣之于口的爱人?
秦姝落暗叹一声,而后摆摆手,道:“罢了,往后慎言吧。”
袁春落跪在地上,声音喑哑,“多谢娘娘宽恕。”
她摆摆手,让袁春落离开,而后自己倚窗而卧,整个人略显憔悴和疲惫。
赵如春应约而来太子府邸之时,恰是瞧着这新来的大夫正一步三回头地舍不得离开。
她挑了挑眉,这世上当真是有趣,不论是天家权贵,还是普通百姓,谁都按捺不住这颗躁动的心。
秦姝落偏头感受着外头的阳光,近来心底实在烦躁,情绪也多变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