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滚!”
裴临渊暴怒,桌上的茶盏被他一把扫落,碎瓷四溅。
亲卫噤若寒蝉,慌忙退下。
窗外,裴玉嫣倚在廊柱旁,听着屋内的动静,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。
。。。。。。
主厢房。
“祖母,谢将军的伤。。。。。。”裴玉蓉绞着帕子,眼中满是担忧。
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:“放心,死不了。”
她眯了眯眼,声音带着警告:“我知道你担心,可总要守规矩,大婚之前不许单独与他见面。”
裴玉蓉咬了咬唇,终究没再说话,只是回头望了眼窗外,那是谢沉戟所在的厢房。
。。。。。。
夜雨初歇,檐角滴水声不绝,在青石板上敲出细碎的声响。
沈凌瑶从谢沉戟的厢房出来,指尖还残留着止血药粉的苦涩气味。
她站在廊下,深深吸了一口潮湿的空气,试图平复胸腔里翻涌的情绪。
解决了谢沉戟,还剩下一个令人头痛的裴临渊。
她有些疲累地闭了闭眼,脑海中浮现他雨中赤红的双眸,那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,剜得她心口发疼。
她必须去解释清楚。
不是为谢沉戟开脱,也不是为自己辩解。。。。。。而是不能让这个误会成为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刺。
她还需要裴临渊的信任,需要他的势力,需要借他的手查清母亲的死因。。。。。。
可是。。。。。。
她低头看着自己染血的袖口,指尖不自觉地蜷缩。
谢沉戟那句“你迟早会来找我”像毒蛇般缠绕在心头,让她浑身发冷。
夜风掠过回廊,吹得灯笼摇晃,将她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