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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股早已深刻骨髓的恐惧瞬间从脚底蔓延到心头。
温箬竹的身子猛的一颤,踉跄着往后推开两步。
可裴今妄森然的目光这么直白的落在她身上,面上没有一丝纠结与不舍。
温箬竹,做错了事是要接受惩罚的!
他一个眼神,周围的人保镖便心领神会地把她绑进了手术室。
温箬竹拼命挣扎,可却挣脱不开。
手术室的门刚一关上。
原本伤势严重的宋瑶却突然从病床上坐起来,光洁细腻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,哪里还有所谓的伤口
她笑意盈盈地看着医生,声音里带着一丝阴冷:开始吧,记住,不要打麻药,让她亲眼看着自己的皮被一点一点割下来!
医生和护士们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,却没人敢违逆她的话。
毕竟是裴今妄捧在心尖上的人,谁敢得罪
温箬竹惊恐地瞪大双眼:宋瑶,你就不怕裴今妄知道了真相会怪罪你吗!
宋瑶嗤笑一声:怪罪我他宝贝我还来不及呢,怎么会怪我呢
几个护士走上前,钳制住温箬竹的手脚,随手往她嘴里塞了一条毛巾,裴太太,得罪了。
刀子划在身上的那一刻,剧烈的疼痛感席卷全身。
温箬竹疼的青筋暴起,生理性的泪水争先恐后地往外流,嘴里却只能发出压抑的呜呜哭声。
刀刃在一寸寸割开她的皮肤,痛苦的回忆也宛如万箭穿心般折磨着她。
因为没有按时清扫温瑶的房间。
她被父亲关在伸手不见十指的祠堂里三天三夜,险些失去性命;
因为车祸大出血没去祭拜温瑶。
她被爷爷勒令用鲜血抄了七七四十九天的经书,只为给温瑶赎罪;
甚至因为对海鲜过敏的生理反应。
她被裴今妄视为蓄意针对温瑶,强迫她喝下一碗又一碗的海鲜粥。
。。。。。。
凡是和温瑶有关的一切,她都比不过。
包括温瑶的替身。
这场酷刑持续了五个多小时,中间她晕了无数次,又被针头扎醒无数次。
窗外电闪雷鸣,落下了初冬的第一场大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