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翊和那般看重谢老太君,要是人有事,不可能会如此镇定。
姜遇棠这样安慰自己想着,便不再多言,留下了那话语之后,带着春桃越过了他们走人。
她的步伐有些快,垂落在了后腰的青丝,在擦肩而过之际,被晚风吹带起了几缕。
谢翊和的眼神晦暗,下意识地抬手,却未能触及,在指尖前端消逝。
跟在后边的楚歌,心头发沉。
郡主明明是在乎谢老太君的,世子爷居然没有利用这个机会,以此换来郡主的心软,让她接着治疗……
转而,想到了谢翊和对于姜遇棠的亏欠,又大概的理解了他的心境。
前几日,谢老太君晨起做康复锻炼,意外从下人们的口中,得知了姜遇棠休夫离开的消息。
她当下大受打击,晕厥了过去,险些没抢救过来。
谢翊和找寻名医,勉强稳住了谢老太君的病情,人却还是不怎么好,总是稀里糊涂念着姜遇棠,还怪罪起了谢翊和。
认为是他,终于害的姜遇棠连自己这个祖母都不认了。
连谢翊和的面都不愿意见了。
甚至还说了宁愿没有谢翊和这个孙子的气话……
想到这儿,楚歌暗叹了又叹,跟着谢翊和就此离开了侯府,一夜无话。
次日,京城中出了两件大事。
圣上对于许泽的重罚,无疑是在朝堂中表明了某种态度。
水至清则无鱼,世家大族哪有绝对的清白。
这一风向,让不少的纯臣意会,就好像是撕开了个口子般,将以前搁置下来许家直系旁支的罪行全都涌出。
什么卖官,贪污,行贿,仗势欺人,鱼肉百姓等等。
帝王心术,这种毒疮,不处置则以,一处置便不留余地。
圣上雷厉风行,早朝连着下了两道折子,贬黜罢官,抄了许家,将其一族彻底在京城中除名。
朝臣心中暗惊,人人自危。
这另一件大事,就是嘉慧长公主,诉出她在南诏的战神夫君,得了急诊病故,此后要留在北冥。
不仅如此,她还借助太后母族的势力,延伸权利,竟有那么几分要干预朝政的意思。
御史台大为不满,反对声音不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