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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这小子炫耀总算脱盲了,李泰也欣慰一笑,吩咐他接下来再学《论语》,学成后便交给他自己槊挑万军的绝技。
“你们两个这样的妖艳装扮,是打算做什么?”
瞧这两小子披红挂绿、一脸春情的模样,李泰又忍不住好奇道。
“阿兄竟不知?是了,你刚刚归来,肯定不知。城里将要有喜事,我要去于大将军家里做傧相。阿兄知不知傧相是什么?是要专拣城里英气俊美的少年,帮他作礼的主人家彩衣youxing、踏歌迎亲。”
若干凤怕牢丸汤汁洒在衣服上,居然翘起了兰花指,又作一副顾影自怜状叹息道:“我都不常在城居住,也不知哪处无聊口舌背地宣扬我神采怎样,这就被善于识鉴的于大将军拣选了,我同他家儿郎并不友好,想推却恐伤了情面。”
李泰瞧他这副炫耀的让人恶寒的嘴脸,顿时觉得给于家做傧相是一件挺丢脸的事情。
旁边李雅呵呵笑道:“我同于家无亲,但要同我堂兄障车。已经跟达摩阿兄约好,让他从我处过,讨要来的礼物我们两人分享!”
宇文泰如今已经嫁出了三个女儿,分别是皇帝元宝炬家的太子妃、李远的儿子李基、李弼的儿子李晖,这次的于家老二于翼已经是
傧相俊美
城居几天,很快就到了婚礼正日。
于氏大宅门外,仍是车水马龙,除了那些来访道贺的时流人家,城中过半的无赖闲汉怕也都凑了过来,闹哄哄的讨要赏物赠食。
于家诚是权势熏人,但这些身无长物的无赖们也是无所畏惧,成群结伴聚集在此,若有豪奴提杖驱赶,索性躺在地上任由打骂,只是不肯离开,笃定于家是不敢在此大喜之时把家门前搞得乌烟瘴气、血流成河。为了避免这些无赖躁闹生事,于家甚至还在街上搭建了许多的食棚,凡所来贺者喊上两句恭维吉祥话,都可以在这里混个饱腹。若再有更加豪胆刁横的,甚至还能讨要一些衣衫旧袍。
看到这乱糟糟的景象,李泰也不由得一乐,人间事果然环环相扣、互相制约,谁要觉得自己无比强大、百无禁忌,总有能收拾你的。
于宽带着家奴们费了好半天的劲,才把李泰两人请入宅中。
前堂多有宾客,于谨的长子于寔在堂招待,当得知李泰入户时,于寔也忙不迭出迎。
于谨子女众多,长子于寔是早在洛阳时便出生,如今已经是年近三十、正当壮年,在长安担任禁军宿卫督将。但自于翼以下诸子女则就都是在进入关中后才出生,年纪最大的于翼今年才十一岁。
“今天户中人事繁忙,实在无暇久伴,请李大都督并若干小郎君先去别堂暂歇,自有家人接待。”
于寔在外站了片刻,又有数名宾客被引入进来,便对李泰抱拳歉然一笑,便又转身急匆匆迎了上去。
跨院别堂中,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马,编列稍后前往迎亲的队伍。
于家这一次安排了六名傧相,除了李泰和若干凤之外,还有于宽并一名家将之子,剩下两个分别是尚书令、广平王元赞之子元谦,弘农杨氏杨暄之子杨原,也就是后来的楚公杨素的亲叔叔。
从这傧相人员的安排,也可以看出于谨在关西人际交往很广阔、很是混得开。
元魏宗室、关中世族、北镇军门,而李泰也算是能代表关东士族,或许未必有意为之,但整个关中统共这几波政治势力,都在于家的傧相队伍中体现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