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,就是想跟你聊聊。”陈静好知道他是有妇之夫,这样是不应该的,心中怀着愧疚在跟周嘉也来往,“你是不是时间有限,你妻子还在等你对吗?”
“没关系,你想说什么,说就是了。”
周嘉也从酒柜里拿了酒出来,这间房是他同意陈静好来的,这里是他的长期包房,里面的酒也是他储存的,“还是家里的问题吗?”
“嗯。”陈静好身体放松,向后靠了靠,看向周嘉也的眼神复杂万千,“我可能要结婚了。”—
联系了段寒成后,周厅自觉无颜再面对元霜,有什么话都让盛初远去传。
“我已经安排好了,等段寒成骨髓移植给了田田,田田病好了,我立刻送你走,绝不会让你回到他身边。”
元霜撑着下巴,带着笑看向盛初远,“你怎么每次都要送我走,你就这么见不得我留在这里吗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
盛初远也是愧疚的,可他明白孰轻孰重,田田的命比什么都要紧,“只是这段时间恐怕要委屈你了,要哄着段寒成。”
“确保可以治好田田吗?”
元霜神色坚韧认真,“只要可以,别说哄着段寒成了,供着他都可以。”
那是一条性命,无论如何元霜做不到袖手旁观,“你跟周厅帮我这么多次,难道你们觉得我连这点都奉献不了,牺牲不出去吗?”
“你当然可以,是我不可以!”
盛初远背过身,眉心拧成了一段深刻的褶皱,这种时候他总是要痛恨自已的无能的,“我几次三番说要帮你,帮你逃离段寒成的掌控,可又几次把你推进火坑。”
到如今田田生病,盛初远已经不觉得自已是什么高尚的人,他和周嘉也之流,没什么区别。
“我的悲剧不是你造成的,”元霜走到他身后,安慰的声音很有力量,可以抚平盛初远的焦躁不安。
“起码你把我带到了都柏林,这三年我过得很好,田田的事情谁都不想,但如果我可以出份力,为什么要觉得惭愧呢?”
她只不过是难过周厅一声不吭就跟段寒成达成了共识,“最近我就会联系段寒成,绝不会耽误田田治病。”
临远分部的事情很棘手,宋止的事情让段氏动荡了一段时间,接二连三的麻烦好不容易摆平,又冒出了来一桩税额的问题。
老太爷调查到跟周嘉也与周厅有关,这次亲自出现在董事会,训斥了段寒成一顿,勒令他一周内必须将事情处理好。
一周算是久的了。
这是给段寒成这个重孙子的偏爱。
段寒成有把握可以办好,
临远分部没等到是段寒成。
江誉延迟了一天才汇报上去,段老太爷大发雷霆,当天便通知了下去,撤销了段寒成身上的所有职务,短时间内不会有恢复的可能性。
江誉尽力在为段寒成遮掩了,却没成功。
老太爷气上心头,缓了好几口气,指着江誉,“你想帮他,也要看自已有没有这个本事,他这会儿人都上了去都柏林的飞机了,你还想等着他回来吗?”
“这里的事情我还可以撑一段时间,您相信我,我可以等到段总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