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没等我回答,爷爷就将这三个盒子全部塞给了我。这最后两个,你要等到枯树开花,千尸拜门这两件事发生后的时候再打开,明白吗我重重点头。好孩子…爷爷一副想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样子。爷爷,我知道您想说什么。看到这一幕,我紧了紧背包。奶奶也是为我好,发生这样的事,她也很难过,我不怪她的。这些年,爷爷每次跟家里联系,都是背着我的。我知道他怕我生气,但其实完全没必要。奶奶很疼我。我感受的出来。我走了,爷爷。记得告诉奶奶,让她在家等我回去,我要吃她包的大包子!爷爷笑了。迎着欣慰的笑声,我离开了这个熟悉的地方。十万大山距离我不算远,但也不近。如果坐车的话,几小时就能到。但走路过去得一天,而且路上大多都是山路,属于是吃力不讨好。虽然不理解为什么爷爷要我这样。但他怎么说,我就怎么做。本来计划天黑前到的。可寒冬腊月,天黑的快。这才刚走到城外的一处村镇,天就已经黑了。没办法,我只能在镇上找了个住处。交钱拿了钥匙,我踩着木制楼梯走上去,来到我的房间门口,推门而入。房间里面散发着难闻的霉味,破旧桌椅放在最中间,上面还挂着一个老式闹钟,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。最边缘的角落,摆放着简单的一个单人床。这环境有些差劲,但也无所谓,毕竟便宜。将随身携带的东西放下,我打算出门弄点吃的。就在我吃完饭回去的路上,却碰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人。他蹲在路边,起初我还没有在意,可是就在靠近过去的时候,却听到了一阵奇怪的话语。别挣扎了,死是定数,你逃不掉的。起初我以为他是在说我。回过头后才发现,他是在对着面前一颗小树上的白猫说话。这猫趴在树枝上半睁着眼,似乎是在打盹,只是这个树枝似乎有些摇摇欲坠。你知道它会死事不关己,加上刚吃完饭也不困了,我怀着凑热闹的想法停了下来。见他点头,我又问:怎么死的摔死的。猫可是很灵活的,这才两三米的高度,就算是人,掉下来最多也就是骨折吧我噗呲一声笑了出来。可它的确是摔死的。他回过头,惊的我后退了几步,这人脸很小,像是锥子一样,露出来的肩膀也呈现血红色。随你吧,我先走了。定了定心,我觉得这是遇见精神病了,当即就准备走。这人淡淡道:留下来看看吧,它马上就死了。行啊,那我就等等。我耸耸肩停了下来。而随着我这句话落下。只听见咔嚓一声。白猫所在的树枝突然断裂,它直接掉了下来。而更为恐怖的是,这只猫刚好掉在了一个碎掉的啤酒瓶子上,当场被抹了脖子。它死了。猩红的血在此刻格外刺眼。这…我惊的说不出话,生死变化无常,常人绝对不可能预知,我忙扭头看向他。你到底是谁他没有回答,冲着我诡异一笑,转身走进了黑暗。就在我准备追过去的时候,他的声音再次传来。你也快死了,活不过明天的,别挣扎了,逃不掉的。你在胡说什么毛骨悚然的恐惧笼罩全身,我失声追问。可却再也没有回音了。我下意识的抓住爷爷给的盒子,心中的恐惧这才稍稍退却。回到房间后我已经没了困意。脑门子都在回忆那个人说的话。虽然很不愿意承认,但这句还是有一定真实性的。后天就是我的生日了。如果找不到三爷他们…邪神就会找到我。可问题是,他是怎么知道的又或者说,他根本就不知道我的情况。只知道我会死越想,我心里头就越慌。脑子里浑浑噩噩的,最后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。再次醒来,已经日上三竿。有了那个人的话,我再次加快了动作。本来要下午才能到地方,这次中午就到了。我走进了一个村庄,想着找人打听打听。按照爷爷的说法,那个三爷道行应该很深,而道行深就意味着出名。可是结果却有着差强人意。一直到晚上都没有收货。这里的人连三爷这个名头都没听过。而就在我毫无头绪的时候,一个老婆婆迎面走了过来。面生啊,外地来的面对面,她缓缓抬起了头,声音微弱不堪。面庞毫无血色,皱纹像是折起来的豆皮一样,从四面八方爬出来,占满了整张脸。嗯,来找人的。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找谁三爷。我已经不报希望了,但是老婆婆听到我这句话后,突然做出了沉思状。三爷没听说过。但是,我听说过黄三爷。黄三爷我愣了愣,心中涌现出一抹欣喜。黄欣怡就是姓黄,他俩似乎是爷孙。黄三爷这个称呼,似乎也对。在哪扭头一直走出村,再走一公里,你就能看到了。老婆婆古怪的看了我一眼就离开了,离开前嘴里似乎是在嘀咕着什么傻子,人鬼不分,菩萨保佑。我则是满脸的疑惑。真是越来越奇怪了。先是一个奇怪的人,又是一个神神叨叨的老婆婆。但现在没时间多想了,我紧了紧衣服,沿着她说的方向跑去。出村没多久,我模糊看到前方矗立着一个房子。那里应该就是了。欣喜压制了恐惧,我加快步伐。可是随着越靠越近,视线穿过密密麻麻的树干,看清房子全貌的时候,我的瞳孔渐渐缩小。积雪很好的反射了光亮,借着微光,我看到那个房子上方的牌匾上,用方正的楷体写着六个大字。长白山黄仙庙。这竟然是座庙!无冤无仇的,那个老婆婆骗我做什么我皱了皱眉头,忽然想到了东北五大仙家。她好像没有骗我,黄家道行最深的,就是黄天霸,也叫黄三爷。这样似乎就解释的通,她为什么会觉得我人鬼不分。可问题是…我要找的三爷,是庙里的这位吗脑子里忽然想到了当初纸人的反常。当时我还说他们是鬼。而且能跟邪神对抗的,道行绝对不低。一切都对上了。但这是不是意味着,我的未婚妻也不是人脑子开始混乱,我索性不去想,反正进去之后就会有结果。当即,我抽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。短刀长三十厘米,刀身笔直,刀柄处还雕刻有一个虎头。这是爷爷临行前给我的,煞气极重,一般邪祟碰到就是个死。看着匕首上反射的寒芒,我心中的恐惧褪去些许,走了过去。木制的屋门已经腐朽的不成样子,随着推动,老旧的门轴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。与此同时,我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声响。下意识往后一看,我的脸当时就白了。之前遇到的那小脸红肩的人,又来了,脚步虚浮,像是喝醉酒了一样毫无章法。昨天,白猫快死的时候他在。现在,他又出现在我的面前。难不成…我强忍着恐惧问道:我要死了嗯。他缓缓点头。怎么死的他面色平静:死于精怪之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