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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绒小说>朕穿成了不肖子孙的鸾宠免费阅读 > 第17章(第1页)

第17章(第1页)

  而陈敛骛看着下方的崔鹄,慢慢地笑了,他说道:“朕与枕儿夫妻一体,哪来的两般意思?”“别念着你的陈君了,你要忠的只有一个所以——在这六地驻兵共有多少?”陈敛骛问崔鹄。  “。。。。。。共有十万。”崔鹄低声答了。  “从驻京的陈扩军中再拨五万,沿兴县以南的金汤河驻兵。景州的商行,两京的运河,若是遭姜党一点屠毁,将领提头来见。”陈敛骛说道。  崔鹄此时惊疑未定,也思虑不到只留五万陈兵在京够不够打的问题了,只是点了头。  “留京的陈兵别混在难民里跟着喝稀粥了,都移到后郊来。”陈敛骛接着吩咐道。  后郊是京都的禁地,也可谓是皇宫的后花园。那里四处不通,唯有一道形同宫门的城门,门内即是皇宫。城门长年严闭,只有皇帝要游幸的时候才开。得了皇帝之命在那里藏兵,确实是再好不过了。  崔鹄再点头。  “再挑一千精锐临门驻扎,随时听朕调令。”  崔鹄只有点头。  “去吧。这半边的留下。”陈敛骛扬手一指,点的是崔怀景那一众的所在。  于是崔鹄和几个校尉都告辞退下了,崔鹄走前茫然地看向他的祖父和父辈,发现他的祖辈父辈也是一脸懵,只好做梦一样地出门离开了。  殿门一关,殿上站着的只剩崔门一父三子和陈扩老兵一行十六人。  “陛下、陛下既有如此才智。。。。。。”崔怀景看着陈敛骛磕磕绊绊地说着。  “才智?”陈敛骛把那个装着罗国皇室解药的龙匣拿出来放在桌上,“没有太祖留的这手棋,朕的才智有用吗?”  “自己上来拿。”陈敛骛对崔怀景说。  崔怀景闻言神思一定,遵礼垂首上了丹墀,伸双手去捧那匣子。  陈敛骛看他那双手还激动的一个劲地抖,皱眉说道:“小心点,那是陈国的命根子。”  崔怀景打开匣子,先看到了里面的纸笺,上面落的是太祖亲笔。  崔怀景捧着匣子就跪下了,跪在地上细细看着太祖留下来的信书。  看完之后他的手抖得更厉害了,信纸在他指尖作响。  那信中太祖说,这匣药他封藏于龙椅宝座之中,为待后世儿孙治世道穷之日,可作延国寿之方。而后讲明了这一匣药丸对罗国皇室的意味,以及对陈国社稷的意义。  陈敛骛看不过去,弯身把那龙匣从他手里拿走,放回桌上。  崔怀景双目放空跪在地上,头脑中回响起先前的那日,那场在陈君书房中的谈话:  “可是罗国为什么要配合姜家行事?”  “因为同陈国真正的约契,他们是和姜家签的。”  “陈国的江山上,有什么是陈家给不了,姜家给的了的?”  。。。。。。  “太皇爷生前唯独信任姜贵妃,弥留之际也只留了姜贵妃在侧。”  。。。。。。  “当年太祖留给子孙的东西,现在皇帝不知道了,但姜家知道。”  “罗国皇室要的就是这个。”  “这东西现在在姜家手上吗?”  “那位置他们一时还够不到,但马上就要够到了。”  那个姜家一时还够不到的位置,就是龙椅;罗国眼中比陈国江山还重要的那个东西,就是这解药。  崔怀景双目之中有老泪涌出来,他抬袖拭去。江山有救了,这回江山真的有救了。  陈敛骛从龙匣中取出半掌大的一小包药,递给崔怀景,示意他把信拿下去给剩下的人看。  崔怀景接过药,拿着信下了丹墀,走回他三子和陈扩老将的人群中。  众人拜读完信书,都是激动不已,心中同崔怀景是一个念头,江山有救。  “叔伯。”陈敛骛颇是亲稔地叫了一声陈氏族长。  陈氏族长抬头,而后又跪地连道不敢。他十几年前在禁中匡帝任满,回乡之时陈敛骛正值年少,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,知道自己是当年的陈扩军。  “列位叔伯们,回乡数年,可有教习子弟吗?”陈敛骛问向那十六位陈扩老将。  陈氏族长跪地伏面,心神一动,这句问话是他听到的第二次了。  上一次是陈君问的他:  “你们在乡中可有教习子弟?”  他回道:“在下十年来操练士卒万人有余,同行弟兄多则万人少则千人,教习出的陈扩之军皆能以一当十,从纪森严。”  这一次陈氏族长和他的兄弟们给出了同样的回答。  陈敛骛点了头,拿过一封空白诏书,执笔点墨写了起来。  “老骥伏枥,志在千里。烈士暮年,壮心不已。叔伯们可还有千里报国之志吗?”陈敛骛一边下诏,一边开口问道。  “肝脑涂地,义无反顾。”陈氏族长先磕了头,而后同侪们也都一齐叩头表忠。  崔怀景看着这场面,知道陈敛骛是有事要让他们去做了,思索两番,他看如今陛下似是与陈君同有匡扶社稷之志,既然所志相同,他也就不多避讳了,于是出言相拦道:“。。。。。。陛下,当日陈君留这陈扩一行老将在我府中,说是日后必有大用。这。。。。。。”  这可别撞了行程,误了陈君的布局谋划啊。  陈敛骛撩起眼皮看他,说道:“别念着你的陈君了,你要忠的只有一个说罢,他抬腕搁了笔,一扬手里写成的诏书——  “陈扩接旨。”  陈扩老将们领旨跪读。这诏书中只有一个意思,要他们奔赴罗国领兵。  “这还不算大用吗?”陈敛骛偏过头,问向崔怀景。  满殿哗然。  “领兵?领什么兵?”崔家的少子最耐不住性子,看着皇帝出言问道。  “去罗国当然是领罗国的兵。”陈敛骛答道,双目看着崔门的一父三子,“这就是要劳你崔家要做的事了。”  “同朕的陈扩叔伯们一同疾赴罗国,拿着这解药要一个和谈,重签太祖当世属国约契。如今主国有难,属国之兵理当尽数靖难,他们要是掏不出六十万的罗兵帮陈国平反,你就当着罗王的面把药倒进嘴里嚼了。”陈敛骛说完,又补了一句道,“告诉罗王这包药是一年的量,明年的药等他明年来朝的时候再拿。”  “崔老头,你这一把身子骨就别折腾了,你的儿子中有谁可堪大任?”陈敛骛问向崔怀景。  崔怀景闻言,拦住儿子们自己进前一步说道:“当年臣的曾祖父凭着满身文谋,随太祖皇帝一图天下三千里。如今崔家四世之后,老夫当了一辈子的史官,这一生鸿志未酬,剩不下几个硬朗的春秋了,趁着老夫现在齿还未落,舌还未僵,陛下给臣个留名的机会——这番一去和谈,老夫不累马程,十日抵罗,如若借不来八十万罗军以解我江山黎民之忧,陛下撤我崔家匡陈恩相御匾,再摘我老朽一颗头颅以谢社稷。”  陈敛骛看着崔怀景度量了一会,而后又从案上拿来一本空诏,垂眸拾笔,运腕走墨。  写就了一封诏书,陈敛骛举起递向崔怀景,“拿去吧。”  崔怀景向前跪接,那诏上果然择了他赴罗和谈。  诏旨览罢,崔怀景定定盯着那封诏书上的御墨:  刚则铁画,媚若银钩,徘徊俯仰,容与风流。  一日双更的时候有朋友们会漏看前面一章  如果觉得剧情接不上了可以回看目录检查一下  比如今天就是两章哦,不要忘了前一章“六世玄孙,龙骨亲传,朕这是传了个什么东西!”  陈执从床上醒来的时候,认不出自己身处何处。  这宫殿在宫中也是少有的奢靡,却不见天光,只靠满室烛灯照耀。  他浑身无力,头颅也隐痛不已,应当是被人下了迷药。  迷药……  陈执双眸一肃,那晚祠堂发生的一幕幕慢慢被回忆了起来。  他偏首,看到那个给他下药的逆孙正紧搂着他沉睡,劲健上身赤裸地贴在他身上。  陈执的暴怒从看到自己右边腕上和脚上的拷链开始。  他撑着虚乏的肌肉起身,脖上青筋绷起。  而陈执一动,陈敛骛登时惊醒,眼还没睁就紧缩起手臂去抱他。  等眼睛睁开的时候,对上的就是他太祖的龙威长眸。  天子之怒,有伏尸百万流血千里之气。  陈敛骛眨了眨眼,仍揽臂要抱他。  陈执振臂挥开,沉声喝他一句:“养不熟的狼子!”  陈执是真的被这个孽孙气到了。自己重活一世成了他的娈宠,一路忍了多少屈辱为他匡扶江山,可他猜到自己身份以后,反而给他的太祖下药,戴上镣铐囚禁于幽宫。  江山千钧一发危在旦夕,他还只顾着这点儿女情长。  “六世玄孙,龙骨亲传,”陈执气得手都在发抖,带得镣铐碰撞金玉之响,直问到陈敛骛脸上:“朕这是传了个什么东西?!”  陈敛骛看着陈执,眼神从刚惊醒的警戒茫然慢慢变得不对劲了。  可陈执正在火头上,颅痛神震,哪里能注意到他的反应。  陈敛骛凑上来,看着陈执的嘴就要亲他。  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陈执狠狠打在陈敛骛脸颊上。陈执即使身上脱力,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练武功底尚在。这一掌下去,虽没扇出陈敛骛个好歹来,但很快就泛起了红,血色浮在皮上。  他却没有感觉似的,双眼盯着陈执的唇仍要往上贴。  “滚!”陈执咬着牙吼他。  陈敛骛紧盯着陈执的双唇,眼里渐渐贯上红丝密网,他不管不顾定要亲上去,开口低声念道:“枕儿……亲亲我。”  陈执被他欺身而上,聚力拧着他长臂使了一招四两拨千斤,把他翻身摔到地上。  陈敛骛若是平时不会有这么好摆布,但他此时神志不清,身手也迟钝不会躲避。  陈敛骛砸在地上,撑身而起第一件事仍是要去亲他,低喃着叫他“枕儿”叫个不休,双眼细密的血红,盯着陈执的脸格外显得偏执。  陈执扬起手臂,挥着手腕上的精铁拷链就往陈敛骛身上抽。  陈敛骛被抽也不吃痛,挣着身往他面上撞。  陈执再挥手,链子奔向他眼睛,及到面前才斜偏开抽到他肩颈上。  又一次挥链往陈敛骛眼上抽的时候他知道躲了。  于是一下下地抽,抽得他倒在地上抱头。  陈执又在他背上鞭笞数下,才泄了两分怒气。  陈敛骛躺着不动了。  “起来,”陈执伸出赤足在他身上踹了一脚,“别装样子,抽没抽到要害朕自己知道。”  陈敛骛被他踹得躯体一晃,而后在地上缓慢缩起身子,四肢团在一起。  陈执这才看出他几分不对劲来,不像是晕倒,更像是发病以后昏茫半睡。  扯了扯自己的拷链,坚细而极长,宫殿之中皆可涉足。陈执下了榻,越过蜷缩的陈敛骛,到桌案边给自己倒了盏茶压火。  而后眼睛就一直看着自己那地上的孽孙。  八尺有余的精健身量,纵使缩成一团仍是很大的块头,长臂长腿蜷抱着,看着极其别扭,像是成人装作小儿的稚样。这种无意识的自护行为,不知是他年少几时养成的习惯。  陈执坐在桌前看了他半日,一直看到他转醒。  过了许久,陈敛骛才颤着眼皮睁开眼,伸开四肢,撑着地面摇晃站起来。  第一瞬就是在屋子里环视找到陈执。  陈执和他对视,冷冷地说道:“朕不和你的这点小家子气计较。你先照朕的安排把江山稳住,此后的事我们此后再说。”  陈敛骛长身而立,目不转睛看着他的太祖,不知清醒了没有。他伸舌顶了顶腮帮,而后张开嘴用袖子抹了一把,带出口里褐稠的枯血沾满了袖口。  是陈执那一巴掌打的。  陈执看着,偏过头长吐呼息,狠狠压下胸膛起伏的那口气  然后提腕给他倒了杯茶,在桌上向他那边推了推。  陈敛骛仍站在原地,一眼不眨看着陈执。  “过来!”陈执高训他一声。  陈敛骛这才动了腿,走到桌边拿起那杯茶,含进嘴里漱了漱。  本来要往地上吐,但想到这宫里每一处都是为陈执精心布置的,陈敛骛走到搁架上找了个水盂才吐了血水。  “你现在立刻召崔怀景进宫,把龙匣给他看,让他拿走一包解药,交给他儿子中最有口舌韬略的——此时马上,急赴罗国和谈。”陈执对他说道。  陈敛骛又吐了两口才吐净嘴里血腥,放下盂罐走回桌前,他对陈执言道:“崔老头非说自己一生壮志未酬,要亲自去和谈立功,我说要六十万罗兵,他说他能借到八十万。现在估计已经在马背上颠着身子骨出关了。”  “你留在崔府的那十六个陈扩老禁军,我遣同崔老头一道去了,诏书上交代了回陈靖难的十六道路线,也吩咐了定要高头大马持陈扩军牌入城,一路号令靖难友军之名,毋惊民心。到罗国领了兵他们就分道而行,各路反扑姜党叛军。陈邦北面无虞。”  “都城用不了十万陈兵,我分了一些南下去护商行运河,剩下的都移到皇家禁郊供粮安帐了。后宫的姜家人已经派兵控制住,宫里的这些动静传不到外面去。姜党的臣子明日解决,早朝时我会派兵一个不漏都押到肇权殿中。”  陈执看着面前的玄孙,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。“太祖、夫人……让我放进去操操好不好?”  所有的这些安排,陈执并未告诉过别人,而陈敛骛做的一样不差。  “谁教你的?”陈执问他。  “太祖教我的啊。”陈敛骛说道。  陈执双眸正正投向他。  “说过爷爷不喜欢我吧?皇兄皇弟们开蒙读书的那些年,爷爷把我赶到皇宫别院里住。”  “在别院幽宫的时日里,太祖生前留下的兵书、政书、家书我全都读过背下了,字也是从那上面学着认的,书法也是一笔一笔照着太祖体描的。”  “太祖书里说天子行事当肖乾卦六爻,位卑势弱而处境艰险时,切记初九——‘潜龙勿用’,要藏锋守拙,要隐忍始终。”  “可惜太祖在草莽之中隐忍伏势,结果飞高腾远占尽天下,而我隐忍半生,如果没有太祖来救,也就是能多活这半生而已。”  陈执没想到,真龙的种传了五代,又飞出来一条真龙。  能照着他留下的半面棋局把后招一一算尽走对,这不是只靠背熟他留下的谋政之书就能做到的。  而“忍”这一个字,也是说来容易做来难,英雄肝胆往往败在这个忍字上面。可陈执在草莽之中忍到十六岁,陈敛骛在皇城之内忍了二十四年。  陈执双目看进陈敛骛的眼里,尽是感慨。  那眼神看得陈敛骛心痒血涌,于是还不等他太祖老怀慰藉叹一句“陈家后继有人”,就走过去一把抱起他来,紧紧控着腰和膝弯抱到床上去,埋头压着去亲他。  功过相抵不是这么抵的,不是说继承了太祖的绝世帝才——就可以把太祖囚在幽宫床榻胡作非为。  陈执扬起巴掌腕上拷链作响,大有他敢亲上来自己就扇死他的意思。  陈敛骛离他双唇只剩咫尺,那巴掌离他脸颊也只剩咫尺。  咫尺之距的脸颊上还有陈执上一把扇出来的红印,陈执离得近,看清了那上面瘀肿的可怖血红。  太祖的手没扇上去,玄孙自己把脸蹭上去了。  陈敛骛含笑,双目鹰隼一般紧盯着陈执,偏着脸在他手掌心蹭着,一张嘴吃进那在自己唇边的大拇指,吸入口中用力舔吮。  “太祖,孙儿已经长大了。”陈敛骛嘬着陈执的手指笑着说,眼中还缠着血丝道道。  缠在陈执脸上。  蝮蛇一螫手,壮士即解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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