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可,你以前是在哪读书的?那个男的是你以前的男朋友?”我这个那个地支吾着想把这些包打听唬弄过去,急于脱身回宿舍,“问雨吧!她最清楚了。”我一溜烟跑掉,反正关霄会救她。我拐过教学楼,刚舒了口气,便看见白靖倚墙而立,我连忙走了过去。“你骂人都不带脏字!”他开口第一句话就让我笑了。“还好——”我没有说完,他便有了动作,抓住我的肩膀往后推,一时的失去平衡让我身手抓住他的衣服,我的背抵在墙上。“搞什么——”两片温热的东西贴在我的唇上,一团阴影挡住了阳光让我感觉很爽地闭上了眼睛,唇齿间的相濡以沫以及舌头的纠缠没有我预料的恶心!“不想吐”戏谑的声音响起。我仍然懒得睁开眼,“大概是你和任玲练习过,吻技太好了。”“我没有吻过她!”我倏地睁大眼,“真纯咧!”对于我的讽刺他破天荒头一次没有反驳:“明天我不到校了,学校已经准了我的假,让我在家备考。”原来如此!“你嘛,”我看了看他,他那张本来俊俏的脸正可恶地笑着:“给我老实点,别让我抓到你在这摸鱼!”我答应他的要求,也有所求。“说”他看我预言又止,终于忍无可忍的命令。我觉得自己简直有点不要脸了:“给我一个吻吧!”他笑着满足我的要求,我就想吸食鸦片上瘾似地缠着他的脖子不放。“感觉如何?”我眯着眼看他,回答:“爽咧!”过后他果然不来学校了,我打起十二分精神在最后的时间里冲刺,说不紧张是骗人的,但一想到任玲可能比我还紧张,我就放松下来了。最后七天,学校放我们回家备考。十多年的苦读——当然不是我——就看这一次了。从学校把行李搬回家里,老妈便餐餐维他命地给我进补,弄得我现在只要一看到什么鱼、鸡、肉之类马上就反胃的想吐,好不容易说服老妈,一家人出去吃一顿。“人间穹”不是档次最高的餐厅,却是一个能够吃得很舒服、很享受的地方,那儿品位不错,我很喜欢。所以一进去,我便朝那个常做的座位走去,不巧的是,有人先占了那个视野最棒的位置。“晦气!”我对父亲说,老妈瞪了我一眼,不许我说不吉利的话。我看到父亲兴高采烈的走过去,同那桌的男主人紧握着手,而一向刻薄的老妈也高兴地拥住了女主人。“阿可,过来啊!”于是我走了过去,在一个超大型的软椅中坐下,那座位完全可以容纳两个人。在他们“老同学好不好”、“真想你们”的叙旧声中,我无聊的低垂着头。“这是你们的女儿啊?都这么大了。看来咱们也老了。”父亲看着我笑了笑,“是啊!小丫头无法无天的!”我瞪了父亲一眼,也被老妈掐了一把,痛得我直磨牙。“叫什么名字,白白静静的,一脸福气。”我对和善的女主人笑笑,正欲开口,有一到声音响起,“她叫王可,你们叫她阿可就成了。”所有的人都向发声音的人看去了,只有我,一手拍了拍额头,无力!“靖儿,来了!这位是爸爸的老同学了,你的唤一声干爹才对,那位,就是你干妈,她可是你妈的闺中密友,咱们多年没联系上,今个儿算见到了!”干爹!干妈!“我爸妈什么时候收了个干儿子!”“阿可,”老妈低ho了我一句,示意我别乱说话。“阿可,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,那个时候你还在你妈肚子里,你白叔白姨就有了个儿子,你多了个干哥了!”干哥!稀奇了。我对站在旁边的人假笑:“干哥哥,真巧啊!”“你们认识?”白叔吃惊的多此一问,不认识,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。“我们是同班同学。”白靖笑笑,“坐过去!”“你不知道找别处坐。”本姑娘现在很不舒服。白靖眼中冷光一闪,我只有认命地挪动屁股,没移开多少,他便坐了下来,正好把我的腿压住,还好桌布挡着,谁也看不见。“阿可和靖儿同班!那阿可也要考大学了,报的什么学校?”老妈一听这话,笑得可欢了:“阿可报的‘北一’!”“巧了,靖儿报的也是‘北一’!咱们两家的缘分还真是剪都剪不断!”于是,那四个大人便自顾自聊了起来,任由我饿肚子。“爸!点菜了吧!”白靖开口,在我听来犹如天籁之音。“呵!你看咱们一开心,把两个孩子都忘了,他们可是要上战场的人呢,怠慢不得!”白靖掐了掐我,我勉强睁开昏昏欲睡的眼,一股鱼腥味溜进鼻子,胃部开始冒出一些酸泡泡,我挣开白靖的束缚,倏地站起来,“对不起!”说完便往卫生间跑。“我去看看她!”白靖紧跟着我也跑了过来。我呕了半天也呕不出什么东西,心里只是难受。“怎么了!”我无力地看了他一眼,“我看见鱼就想吐。”白靖帮我顺了顺气,“谢了,干哥!”“下次再让我听到你这样叫,你准备受罚吧!”我坐在水池台边,不赞同的摇头:“白叔白姨的性子温和,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阴狠的孩子,不会是抱错了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