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他的妃子们怎么装的来着?陈执闭目皱眉思索。 陈敛鹜的手指埋在穴里一个地方,周旋而后轻抹慢捻,深深按下。 陈执面不改色,仍是闭目攒眉,独皮下眼珠动了一动。 陈敛鹜俯首盯着他,弯唇一点点笑出声,抬眉半有得色。 凶狠了事有什么意思,似这般的猛虎,慢慢地操弄收训才是享乐。 撑指至四,陈敛鹜提身向前,阳物碰到陈执唇角。陈敛鹜拇指捻捻他双唇,要他张嘴。 陈执仍闭着眼,启开双唇将巨根含进去。 忽而陈敛鹜眉心一跳,把住陈执下颌,低声教道:“不用吸,舔湿就好。” 陈执默然,放软了舌根。 陈敛鹜含笑,不错眼珠地盯着陈执这张脸,“怎么不看着朕,害羞了?” 陈执双眸垂敛,“圣上威仪,卑末不敢注目。” “那现在圣上威仪要你睁开眼,”陈敛鹜以指叩他眼皮,“好好看着朕。” 陈执在心里叹一口气,他现在知道他的小孙儿在玩什么了。 张开双眸,陈执望着他,目中神色,虎睡蜷身龙垂首。 陈敛鹜喉咙一咽,低低的和他四目相对,递身把阳柱抵在陈执屄穴之上。 “要朕进去吗?”陈敛鹜慢声问道。 陈执的眼神在他眉目之中徘徊留视,然后缓势抬起如弓劲一般长腿夹住龙腰,抠软捻热的屄穴就这么陷住了龙根。 陈敛鹜让湿穴软肉这么一埋,魂飘了一半,拇指按蹭着陈执的下唇,“说话。” “要。”陈执轻声说。 龟头一下挺进肉穴里,被窄穴紧紧地勒住。 陈执要偏过头去,陈敛鹜的手捏着把他的脸扳回来,命令道:“看着朕。” 陈执喉结耸动,那是下颚使力的结果,粗壮的阳柱一点点顶入紧箍的窄穴,陈执在忍耐。 “别咬朕这么紧。”这种时候阳柱被勒得也不好受,陈敛鹜的嘴角却是笑着的。 充血的性物仍旧往前挺进。 似是漫长无比的一场屠戮。陈敛鹜埋身直至没到根处。 “朕不动了,你缓一缓。”陈敛鹜抬手,把陈执额角微沁的汗珠揩下去。 “。。。。。。陛下说的让臣也尽兴呢?”陈执出声哑然。 陈敛鹜抱着点歉意笑了,“朕没忍住。”那歉意却无有几分是真。 “是你说要朕的。”陈敛鹜又贴首到陈执耳畔气声补道。 陈执无言。 陈敛鹜就贴着他也不说话,嘴角往起勾,手懒洋洋地放在他身上,绸袍蹭落在陈执腹间,陈敛鹜抬指把绸子撩起。 陈执的腹坦瘦精壮,肌肉紧覆皮下,不连一丝脂肉。而此时脐下那处,因其皮肉坚薄,突起的地方呼之欲出,隐隐是个柱形。 陈敛鹜的吐息双耳可闻的粗了起来,他沙哑着声音在陈执耳边叫道:“卿卿,你看。”坐上久违的龙椅,替昏君批奏 陈执做了一个梦 梦见一大汉,峰准长目,身过八尺,踞于高山之上招手对他笑。 陈执飘然而去,靠近了,才看见那大汉笑藏讥讽,环顾四下,这是秦皇封禅的泰山巅顶。 “陈太祖元帝,陈执小儿,朕在此候你多时了!” 秦皇身比陈执还高几寸,此时踱步而前,朗笑俯首,“太祖元帝,汝见朕怎么不笑了?” “接着笑!笑朕‘一朝得志于天下,则天下皆为虏’,笑朕‘烹六世之遗业,为刘汉作嫁衣’——” 陈执负手而立,山高风疾,衣袂长振,而其默不作声。陈执初登大宝之时,自视以草莽之身,平四国攘边夷,封土倍于秦朝而有余,以此追笑秦王之识浅寡恩,烈火烹油,三世而焚。 “千古称人杰,为之一笑倒。”铁划银钩,入石三分。当年陈太祖元帝亲笔,便题于封秦泰山之上。 那时年少英雄,风流帝王,自诩一生功业过古人远矣。 “秦三世而亡,陈五代不继。汝当日泰山题辞,贻笑寡人于千秋万世;而汝嘉始楼台登大宝,南面称帝,如今亦复为后人笑也!可惜朕与你只有一梦之缘,不然定携你重登嘉始楼,让你见见自己后世子孙的千金墨宝!”秦王言到此处,笑不可遏,响滞流云。 嘉始楼,三十丈,俯可观四海,仰可揽日月,陈执建都时修筑,一朝登楼称帝,八方万民朝服。 陈执想问问自己的嘉始楼台怎么样了,却恍惚听耳边有人呼言“皇上!”。 “皇上,该上朝了!”宦官在帐边殷勤呼叫。 陈执梦中转醒,半启睡眼时看见枕边人也才睁双眸。才睁双眸,就凝攒眉心。 “拖下去斩了。”陈敛鹜低哑着嗓子,君令一下,两边便现出侍卫,拖着宦官双臂直出殿外,应是拖去远处施刑了,耳根从此清净。 “没事,接着睡吧。”陈敛鹜长臂揽着陈执,手在他肩上拍了拍。 陈执哪还睡得着。 一世英名万世休。陈执启目看着面前昏昏睡去的陈敛鹜,不肖子孙,不肖之极,气煞朕也。 不肖子孙睡到晌午才起,拉着陈执用罢午膳,坐书房闲批奏章。 陈执侍立在自己曾经的龙椅雕案旁,磨一方御墨,心里默默筹划着江山之计。 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陈敛鹜批奏折也不甚上心,眼睛在折子上,开口问道。 陈敛鹜后宫男宠如过江之鲫,也只有里面他觉得还不错的,会过问一下名字。当然,问了他也记不住,但左右会替他记下来,这便是有后福的主子了。 陈执哪知道自己在这里该叫什么名字,但肯定不能叫陈执。 “还请皇上赐名为幸。” 陈敛鹜闻言,草草书批的笔一顿,搁在手边笔山之上,沉吟着,模样倒比先前批奏要认真些。 “枕——你叫陈枕吧。” 陈执按着手下的砚台就想砸到座上这草包子孙的脑袋上。他大陈的国姓,如此随意便赐给一夜春宵的娈奴,陈执咬牙,“谢主隆恩。” “朕再赏你点什么呢?”陈敛鹜把批过的奏折往旁边一丢,又散开一本。 陈执低眸看着燕坐的皇帝,度量着,“臣要黄金万两。” 陈敛鹜听言,轩眉笑了起来,放下手里的奏折,“不足为贵,赏!” 只有侍立的奴才们在下面抖三抖,黄金万两啊,抵上当朝宰相为官三世的俸禄,座上两位一个敢要,一个敢给。 陈执于是也笑了。 陈敛鹜靠在龙椅上看着他,凝视片刻起了身,站立桌旁,“来,你坐。” 闻此一言,谁也不解其意,但下面的侍卫已经按刀,随时准备听召拿人了。 陈执面不改色,放下手执御墨,迤迤然上前坐于龙椅之上,仰视旁立君王。 陈敛鹜扬唇,觉得此卿甚合自己心意,于是俯下身,手搭于椅背之上,半揽陈执,“你讨了朕的赏,便帮朕个忙——会写字吗?” 陈执书法传世,笔走刀戈之气,世称“陈祖体”。“会。”陈执说道。 陈敛鹜于是把自己批过的奏折挑了几本摊开,指着说道:“把奏折按这几类来分,只抄朕的书批便好,摹着朕的笔迹来,”陈敛鹜直起身,抖抖衣袖便要走,临走又补上一句,“抄不像也无妨。” 看样子不是第一次让人代笔了。陈执看着陈敛鹜三两步下了丹墀,挥手招呼几个陪侍,“走,广春堂摆戏,叫上萧管乐班!” 人影已去,陈执端坐龙椅之上,垂眸看着奏章。 方才他还在筹划着徐徐图之,没半晌已经批上了奏折,真是,真是。。。。。。陈执只想持颐苦笑,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孙儿,朕的江山真是危在他拱手之间了。 在位三十五年批奏,陈执又重拿起本行。 只是看着看着,陈执看出了问题。 这奏折的问题就在于没有问题,全是歌功颂德称世太平之言。翻来重看陈敛鹜挑出的那几本要他按抄的奏折,直可以概括手下这一沓的内容了——称赞圣上龙德的,上报四海升平的,陈列贡献珍宝土仪的。 陈执越看,双眸越沉。 直至暮色西沉,那边回来报言戏尽将散,圣上摆驾回銮。 陈执方才只顾思索,书批一字未动,至此才拿起笔来,举着陈敛鹜的字迹细观以供描摹。 陈执的笔体一直为后世太傅的书法范本传教子孙,陈朝子孙都是练的陈祖体,而陈敛鹜这练出的笔法,未入堂室不说,简直是没有入门。 陈执也不和这欹斜颠倒的狗爬字纠缠了,谅他也不解笔力,把自己的一笔好字潦草抹黑写差,从速批完。 笔墨未干,陈敛鹜就左拥右簇威威风风地进殿了。 “小枕儿,抄完了?” 陈执从龙椅上拂袖起身,揖让一旁,“这黄金万两可是累坏臣了。” 陈敛鹜嘴角勾笑,随手拿起陈执批的奏折,眼睛在上面停下,然后又拿起一份看了看。 陈执见他久看不言,于是望着他的脸。 陈敛鹜放下奏折回看他,摇头调笑道:“卿卿这字,真是丑得与朕分庭抗礼,平分秋色。” 陈执垂眸,左手捏着右腕,“臣为陛下鞠躬尽瘁,陛下看尽了好戏,回来倒骂捉刀人。” 陈敛鹜拿过他的手,替他揉腕,“欠卿一场好戏,枕儿说如何补上?” 陈执看着眼前这人一双不着四六的笑眼,这孽孙想的什么陈执心如明镜,无非是斗鸡走狗。 “不如去放鹰吧,朕带你骑马可好?”想起这事,陈敛鹜起了兴头。 说罢也不看陈执脸色,牵着他就往殿外走,“枕卿可会骑马?” 陈执是马上定的天下。 立于青骢马前,马师拢着金络,要扶陈执上坐。陈敛鹜已先陈执扪鞍上马了,拍着自己身前空位,笑吟吟等他上来。 上马对陈执是一跃的事,却只有装作不精,倩人相扶。 坐上去陈执心里一滞,昨晚胯下正中的伤此时正磨在马鞍上。陈执调整着面色,正要装作无妨。身后人倒起了事端,“日头太大了,改日吧。”他低声说道,像是又没了兴致。 这日落西山的晚景,爷。 可天子之口,指黑为白便是白。 于是折腾了一番,又打道回府,陈执跟着陈敛鹜进了溥哉宫,卧上龙榻休息。 酉时过半,降下帷帐,霞意满床,颜色一点点冷暗下去。陈敛鹜和陈执安安静静地躺着,陈敛鹜枕肘,左手执起陈执的右手闲暇端详。 “枕卿的手生得漂亮。”陈敛鹜声音低缓,像是今天折腾累了。 陈执由他玩着手,抬眸去看,这确是一只如玉的手,皮肉细滑。上一世可不是这样,搭弓拉箭,提笔运字,身征百战,墨染江池,满手的伤茧,骨节畸曲,他都很少敢摸儿女的脸。 忽然之间,陈执感到陈敛鹜的握他的手在细微的发抖。 而还未细细察验,须臾之间,他撤了手,懒懒躺回锦被之中,拍拍身边,“枕卿陪朕睡会。”太祖帝跪坐吃下昏君龙根,撑得肚皮鼓胀吞吐艰难 陈敛鹜这一觉睡到了次日天明。 昨日那个不知规矩的宦官斩了,今日没人敢来得罪,陈敛鹜睡过了早朝才睁眼,龙目半饧,低头看着怀里人。 陈执也是刚醒的样子,半睁开眼看着他,哑着声音叫一声皇上,“臣下面难受。” 这场面刺激得陈敛鹜清醒了,撑身而起,圈陈执于自己身下,“怎么难受?” “陛下给臣看看。是不是昨日伤没好,让马背磨的。。。。。。”陈执睡意仍在,脚趾蹬开锦被,在陈敛鹜面前分开赤裸的大腿。 “。。。。。。外面是有些肿,让朕看看里面。”陈敛鹜俯首在他腿根之中,探指便揉着插了进去。 陈执修长有致的手抓在陈敛鹜寝袍上,骨节突起。 “里面倒是热热的。。。。。。”说着,陈敛鹜的手指在肉壁中打着圈,按上微凸敏感的那处。 陈执的手指在陈敛鹜身上抓着,皱眉喘出声,反手挡在眼上,抓他的手又扯着衣袍一拽。 被陈执无声的欲拒还迎取悦了,陈敛鹜笑着,俯身贴近陈执的脸,“朕是看看那里。。。。。。” 陈执仰伸起脖子,只手遮不住指下的眉眼难耐,“不要了。” “朕摸摸才知道那里伤没伤。”陈敛鹜由他紧攥着自己手臂,诓着他,穴里的手指越揉越用力。 “陛下。。。。。。”陈执喘息着呼他。 “嗯?” “陛下——” “朕在。” 陈执皱着眉,伸长手臂要他过来,陈敛鹜过去揽腰抱住他。陈执紧紧交颈贴着他,口中还在念着陛下,呼吸急促不稳,情到高处。 陈敛鹜感受着裹着自己手指的穴肉越缩越紧,一口口吮起来,也感受到陈执的身子在自己怀里发颤。 而交颈之上,陈执的脸贴着陈敛鹜后脑望向帷帐,既无睡意,也无情色。 他一夜未眠,昨日四海升平的奏折和皇帝暮时突然的萎靡手抖,这两件事让他不明,而他没有时间困惑,必须尽快抓牢皇帝这根藤,缕清朝堂积弊。 陈执侧头唇吻贴在陈敛鹜耳廓上,气声不稳地道:“臣要皇上进来。” 龙榻之上双龙颠倒。 陈执面对面坐在陈敛鹜腿上,抬胯就要用下面去吃他胀起贴腹的阳物。 “等等。。。。。。”陈敛鹜喘着,沙哑的声音一听便是已被引入欲海,伸着几根手指要草草给他扩开穴道。 “臣就要。”陈执低声道,手握住他伸过来的手,十指紧扣,提身坐着吃下去,两人披散的如缎乌发在摇曳间相纠相缠。 都是男人,都是帝王,陈执如何不懂帝王心。 陈执的穴道太窄,又方初经性事,吞吐艰难。可越是这样,越让人有征服龙虎的快感。 陈敛鹜只手撑着身子,眯起凤眼,看着陈执在他身上坐下去,窄腰健腹无有脂肉,阳根吃到了哪里,从外面就可以看出来。 直顶得脐下突了出来。陈敛鹜看得血气上涌,握着陈执的腰,按着他往下坐,龟头在肚皮上顶出一个尖,要撑破了一样。 陈敛鹜喘着粗气,紧抱住陈执,提跨往上操弄,一手扳着陈执脖颈在上舔舐,颌骨如削,口里胡乱叫着卿卿、宝贝。 陈执在陈敛鹜身上颠簸,发丝缠乱,而一双眼不减锋芒,只是眼角带上情欲磨难的红。 陈敛鹜射得很快,股股的浓精灌进陈执腹内,而才刚结束,便推倒陈执在床上,要再来一次。 陈执躺在龙榻之上,张开双腿,请君入笼。 几日之内,前朝后宫皆知,新进的一个娈宠风光无两,这人名字就不一般,皇上钦赐:陈枕。 皇上连幸数夜,白日里也是行则连舆,坐则接席,御书房里坐陪批奏,面臣不避。 “贵君,现在连宫外边满城都在传‘黄金万两不足贵,春宵龙榻枕一眠’,说的就是皇上对您的恩宠啊!” 陈执的寝殿里,小宦官眼睛都笑没了,巴结奉承着自己的这位天降贵主。 陈执拿了皇帝的赏,殿里每人封金百两,重赏之下满堂心腹。钱能使鬼,能通神,这便是陈执要这黄金万两的用意。 陈执无言听着,在躺椅上看着时辰,到时候了,佞孙早朝将罢,自己得去御书房候着。长袍一摆,陈执从躺椅上起来。 陈执执印时从来都是端坐如钟,可如今不行了,榻上有猛虎,陈执得养腰。 坐在辇轿行至御书房,缓步进殿,朝毕已过三刻,皇上还没来,倒是一位臣子在内立候。 陈执踱步御桌之后,在龙椅上落座,“手里的折子拿过来。” 那老臣看着他,双目圆瞪,胡子都哆嗦,手里奏折抓得紧紧的,倒像想往陈执天灵盖上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