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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5章(第1页)

她的思想陷入了可怕的挣扎,最终,求生的本能占据上风,她的手指向了一张冷淡疏离的面孔。“陈安娜医生,她昨晚和我们一起值班,但她似乎藏着什么心事,总是在暗中观察艾米莉卡,她应该知道些什么。”“你还知道什么?”“我什么也不知道!”党卫军军官挥了挥手,两名士兵把护士带到了未知的去处。这天以后,安娜再也没有看见这张面孔,她无从知道卡罗琳娜是死是活,事实上她也无需关心,战争年代,比起其他人,她更需要关注自己的生死。面对卡罗琳娜的指控,安娜有一瞬间的惊讶和错愕,但下一刻,面对护士眼中的愧疚和难堪,她就放下了这种惊讶和错愕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的麻木和了然。在高压的环境下,道德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,卡罗琳娜只是选择了生存。党卫军军官走向了安娜,看着这张东方面孔,面带思索。“女士,可否解释原因?”安娜的声音平静且冷淡,“我是一个中国人,与德国没有任何恩怨,没有理由做这种事。”“我是否可以假设,你是个共产主义者,或是激进的人道主义者。”“经由我救治的德军,生存率排行红十字会医院前列。”“被袭击的军官地位非常重要,值得冒险。”军官顿了顿,继续道,“况且,你对德军似乎也有所不满,对待士兵的态度非常粗暴。”安娜:“如果有罪推定,那么这个世界将再没有任何一个无辜的人。”“你昨天看到了什么?”“艾米莉卡偷走了三支麻醉剂以及一瓶氰化物。”“你是否知道原因?”“我想,你们比我更清楚原因。”“然而你没有向德军发出预警。”安娜用一种讽刺的声音说:“如果沉默也不再允许,赞扬不够卖力将是一种罪行。长官,如您所说,我对德军抱有不满。”在场的所有德军都举起了枪,对准了安娜。军官用一种极具压迫感的视线盯着安娜。“你还知道什么?”安娜:“身为非利益相关方,我应该知道什么?”军官收起了枪,冷淡地点了点头。“如此,我们需要你配合走一趟。”院长在此时站了出来,拦住了一行人,“够了,这里是红十字会医院,我无法阻止你们之间的战争,同样也无法目睹可怕的暴行发生在无辜的员工身上!”紧接着,又有一批医护人员站了出来,用无声的方式表达自己的立场。气氛已经达到了非常紧张的程度,每个人都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硝烟。这时,一辆越野车开了进来。安娜看见费多尔从车上下来,没有看她,只是向党卫军军官敬了个标准的军礼。两人寒暄几句。费多尔问道:“中将阁下是否安好?”“当前无恙,尚需要排查隐患。”费多尔:“此次隐患排查已造成至少三名红十字会成员医护人员死亡,为免激起国际社会的舆论压力,我认为党卫军有必要保持克制。”军官露出一个冷淡的微笑,“冯·赛克特中校,虽然您军功赫赫,为捍卫帝国的荣光付出许多,但关于党卫军的事务,我想,您并没有插手的权力。”费多尔同样微笑以对,“德占区民众之所以强烈反抗,与你们的肆意妄为不无关系。就您所言,我是否有插手党卫军军纪的资格,少校阁下,非常遗憾地告诉您,我已被授予相关资格,对国防军、党卫军的行为具有同等监督的职责。”军官满脸铁青离开了。医院又恢复了平静的状态。费多尔克制住想要和安娜交流的冲动。但他只能等待,等待一个适合的时间。直到夜间九点钟,才被他抓住了一个适合的时机。他抓着安娜的肩膀,上下查看,亲自确认一番没有大碍,才放下了心。他抚摸她冰凉的脸庞,露出无奈的微笑。“安娜,这里不适合你。”本就不是一个好运气的姑娘,战争只会把她身上的不幸放大。在她身上,他终于一再体会到了什么叫命运无常,同时对于这种无法把控的事情感到万分不安。安娜靠在他怀里。她已经极度疲倦和麻木,但同时,又有一种情绪在她心头滋生。“费多尔,如果将人生比作一场漫长的旅途,你是否有思考过,每一段旅途之于我们的意义?”他沉思很久,轻声叹息,低沉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。小说资源群我过往的人生不值一提,如果那些过程有意义,我想,是为了让我遇见你,在我年富力强的时候,萌生忠贞不渝的爱意。”这句话就像一颗小石子,在她冰封已久的心湖激起点点涟漪,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很久以后才回答:“费多尔,爱情不是生命的全部,任何一种感情都不可能是,我们都要为了自己而活。”“头顶上的灿烂星空,内心崇高的道德法则能激起哲人的震撼,但不可否认,有人认为他心中的爱意凌驾于这两者之上,是他所有信仰的根源。他愿意相信上帝的存在,愿意相信星空,愿意相信道德法则,相信美好的万事万物,都是因为一个人。”安娜有时候真的觉得,冯·赛克特家这俩兄弟,虽然经历不同,年龄不同,性格不同,气质不同,喜好也有所偏差,但在恋爱脑这方面,他们确实同出一源,一脉相承。她如果能再狠狠心,他们俩就要被同一个渣女进行爱的教育了。“那么,我这一段堪称爱丽丝梦游仙境的特殊旅程,是为了让你们感受到爱情吗?”安娜枕着他的胸膛,轻声说,“我总是在思考这个问题,至今没有答案,但我想,这并非全部的真相。”因为她生来就不是为了谁而奉献爱意,爱情只是她生活里的点缀。如果命运把她投送到二战时期,就是为了让她谈一谈罗曼蒂克的恋爱,遇见两个男人并成为他们所谓的救赎,那么这场穿越未免也太没有意义。让一个游戏人间的渣女穿越战争年代又有什么意义呢?她不是什么大人物,根本无力阻止悲剧的到来。当然,有时候真相就是让人如此无语,谁说任何一段经历都必然有其意义呢?生命本身就是没有意义的,放眼望去尽是让人害怕的虚无,能从恋爱中获得片刻的欢愉已是不易。费多尔沉默很久,说:“在这里,你是否能找到答案和真相?”安娜摇了摇头,“我不知道,我只是有一种感觉,我不应该在这时候离开,至于在等什么,我也不知道。”男人慨然一叹。“我本想采纳弗雷德里希的提议,让人把你绑回去,以安抚我焦躁不安的心。”安娜抬起眸子看着他。男人抚摸她的眉眼,轻声一笑,冰蓝色的眼睛溢出万般柔情。“魔女没有信仰。如果此处是你的耶路撒冷,你将在此找寻你的答案,我想,我不能干涉你的决定。”第0178章她爱的是一个什么人?在这天晚上,人迹罕至的阳台突然来了一个陌生的访客,一位护士偶然路过这里,看见了相拥的两人。安娜和一位德国军官的恋情突然爆光。红十字会医院里,似乎有一道无形的界线将她和其他人分开,那些亲密的交流会在她到来之时戛然而止,无声的尴尬和对视在空气中蔓延。井上惠子感到愤愤不平,她心里憋着一口气,这种愤懑在她听到关于安娜的诋毁和排谤时达到顶峰。“我怀疑,那件事情是陈安娜医生告密。”“她的脸上总是带着笑意,但谁也说不清她心里的想法。“她的情人是德国军官,但她从未告诉我们这件事,不是吗?”“我的天哪,她为什么要做这么可怕的事情?”井上惠子对此怒气冲冲,阴沉着脸,刚想冲出去教训一番这群人,安娜突然按住了她的肩膀,把她带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。“你为什么要阻拦我?那件事不是你做的!如果没有冯·赛克特先生,我们都有可能遭遇可怕的事情!"安娜点上一根烟,摇头一笑,“如果需要构建个卑劣的叛徒,才能让生活维系下去,停止诸多可怕的猜疑,那就让他们去吧,这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损害。为人性可以很高尚,这群人冒着生命危险,穿梭于枪林弹雨中践行希波克拉底的宣言,在面对强权时可以挺身而出,以无声的方式守护同事的安危。同样,人性也可以很幽邃。安娜可以理解他们的仓惶和顾虑,同时感到无可奈何,这是战争带来的创伤,没有人能够避免,战争只会把每个人最坏的一面掀开来展示。当然,并非没有损害,她的工作推进得艰难了许多,说不清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,总之,各种怠慢、敷衍和搪塞已经影响到了她的工作。这天,安哪在为一位受伤的平民处理伤口。她说了好几声“全剂量的磺胺”,却始终没有人把工作衔接上,无奈之下,只好自己动手补从手术室出来以后,她发起了一次会议,邀请院长、手术室室长和当事护士参与。开始时,整场会议还算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讨论的问题也都和工作相关,但随着讨论的推进,就难免掺杂了个人情绪这位名叫露西的护士没有控制住情绪,脱口而出:“你勾结凶残野蛮的德国军官,害死了我们最亲爱的同事,我拒绝和如此卑劣的人共事!”院长立刻大声制止了她的话:“露西,闭嘴!这些事情和工作毫不相干!”安娜看着她脸上的愤懑压抑,说:“我在红十字会医院工作,无视病人的一切不同实施同等的救治,我认为,这是我们之所以相聚于此的原因,无论立场如何,在手术台上带入个人情绪都是有违职业道德的行为。护士嘲讽一笑,“当然,陈安娜医生,你不是波兰人,你当然无法对我们的遭遇感同身受,那些被杀害的人都是我们亲爱的同胞。安娜沉默片刻,突然说:“你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做了那种事,相反,对于罪魁祸首你们缄默不语,你们不敢明目张胆针对丽莎,因为你们清楚她会使用什么手段,但对于我,一个看似柔弱和善的东方女人,你们就显得毫无顾忌。”她突然身体向前倾,直视着对面愤懑不平的护士,“是什么,让你们以为我不会动用那些恐怖的力量?我有一个中校级别的情人,这对他而言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,不是吗?护士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无力,哆嗦着嘴唇,灰白色的眼睛如同寒风中摇曳的枯枝。安娜看着她苍白的脸色,向后一靠,突然感到索然无味。她当然可以借助费多尔的力量让这群人闭嘴,让一切流言蜚语就此消失,让自己的工作环境保持舒心愉悦,但这又有什么意义呢?不过是尘埃与尘埃之间的憎恶和纠缠罢了。安娜看向院长,说出了自己的要求:“我申请重组团队。”考虑到工作的配合度,院长允许了她的要求。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,安娜处理以后就忘记了。两天后,她又在费多尔那里听到了这件事。费多尔状若无意间询问她需不需要帮忙,他可以让她的工作更加顺利舒心。安娜拒绝了他的帮助,她突然感到疑惑,盯着他看,“费多尔,你似乎对于我的工作了如指掌?”男人避开了她的视线,“我了解你,当然包括你的工作。”“不要敷衍我。”他终于还是禁受不住她的拷问,“好吧,只是一点小小的手段。”安娜沉思片刻,说:“你在医院安插了眼线?”男人解释:“只是一点小小的手段,你知道,你的身边总是出现各种状况,我很担心你的安全。”安娜突然理解了,为什么他能如此迅速掌控她的动向,并在她遭遇危险的时候及时出现在她身边。一个高级军官能动用的手段,显然不是她所能理解的。安娜看着他,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询问,但她无法忍受心里的那根刺,“你知道那件事,是吗?”费多尔沉默片刻,眼中溢出感伤,他说:“职责所在。”安娜突然意识到,露西的愤怒、医院里的“谣言”可能并非只是谣言,她那拙劣而漏洞百出的关注,很有可能在无意间促成了可怕的事情,包括间接害死了自己的同事。她控制不住那种可怕的猜想,颤抖着声音说:“那个护士的死,和我有没有关系?因为我,才让你关注到了艾米莉卡的异常,是吗?”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闪过一丝微光,男人靠上前,握着她的肩膀,用坚定而沉稳的声音说:“安娜,与你无关,在此之前,她已在德军情报部门的观察范围之内,这次事件只是收网。”安娜紧紧抓着他的衣袖,她不想追究他的话是真是假,她愿意相信他说的,哪怕他是在欺骗她。不不,费多尔是一个正直的人,他不会欺骗她。她突然急切地向他索吻,想要让另一个人的体温温暖自己的身躯,只有做爱才能缓解脑海中狂奔呼啸的思考。他的吻依然是如此熟悉,温柔而又绵长,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,他的身体依旧强壮有力,每一根肌肉线条都充满了雄性生物的爆发力,那根给予她无限快乐的男根昂扬勃起,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慢慢挺进她的身体。在他入侵她的身体的那一瞬间,她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。眼前这个男人,他的一切似乎都为她熟知,包括他的过去,他的现在,他的肉体和他的灵魂,他将一切都供奉在桌子上,坦诚而热烈地祈求她的爱情。再也没有一个人比他更加坦诚正直,甚至弗雷德里希都不如他这般清澈明朗。但她真的了解他吗?她爱着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?嵐珄但他不允许这种念头盘桓在她脑海中,哪怕是片刻的迟疑不决都不允许。男人捧着她的脸急切地亲吻,仿佛要把她整个人都吞咽下去,下面快速而又用力地在她体内进退,似乎是急于确定什么。夜色里,那双蓝色的眼睛似乎积蓄着世间最沉重的悲伤,他低声呢喃:“安娜,我是费多尔,是你深爱着的人,不要让战争带走我最珍贵的东西。”安娜抚摸男人被汗水和情欲浸透的脸庞,“我因为心中的道德法则而备受折磨,费多尔,你是否也因为职责所在而备受折磨?”他在她身上不断起伏,与她十指相扣,并未回答这个问题。他只是在迎接属于他的命运,一个军人的命运。他唯一不能忍受的事情,就是战争会带走属于他的美好。一轮高潮过后,她说:“费多尔,放弃观察我吧,给我留下一点空间。”只要观察,就会有所发现,只要有所发现,就必须做出抉择,而战争年代,抉择就意味着生死,这是他们都无法承受的生命之重。他深深地凝视着她,说:“好。”但直到最后,安娜也不知道,他是否放弃了这种保护性的观察。第0179章穿越战争年代的原因俄国人的反攻越发猛烈起来,整座边境小城都充斥着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。这天晚上,安娜刚走出医院,还没走两步,就听到一阵强烈的轰鸣声响起,西北角伙光冲天。她下意识卧倒在地,但她的左手还是被流弹所伤,留下了一道伤口。整个大地都在震颤,人像岩浆上岌岌可危的蚂蚁,耳边能听见各式各样的哭嚎和尖叫,鼻尖弥漫着浓烈的硝烟味儿,每呼吸一口都是一种折磨。过了一会儿,爆炸声渐渐平息,安娜也从地上站了起来。似乎是一场小规模的袭扰,连日来,她已对这种袭扰感到疲倦和麻木,这种军事行动一般都是针对德军,普通平民没必要太过紧张。安娜的伤口被融化的雪水浸湿,一阵寒风吹来,她打了个寒颤,连忙裹紧了衣服,匆匆离开街上,几个小队荷枪实弹的德国士兵飞奔过去,长靴叩击地板,发出沉闷的声响,激起地上的雪泥那些或年轻或疲倦的脸,都变成了麻木不仁的符号,融入沉沉夜色,偶尔传来一两声抱怨和叹息,除此之外,就是一种死寂。有军官在吹口哨,大喊:“该死的俄国人在搞偷袭,今天,务必把那群老鼠抓出来,否则你们将永无宁日!”“一共潜入了十二个俄国探子,目前已经击毙八个,剩余四个,一定要在零点前找出来!“安娜避开军队,站到墙角,等他们走过以后才离开。她已经冷得不成样子了,浑身上下都在颤料,伤口感受不到疼痛,只有冰冷僵硬的麻木,只能打着哆嗉继续向前走。回到寓所,她没有当即处理伤口,而是把壁炉烧上,脱掉被雪水浸透的大衣,等身体回暖以后才拿出药箱清理伤口。借着壁炉的光,安娜观察手上的伤。流弹划过手背,留下一道不浅的伤痕,处理不好可能引发感染,她正要仔细清理伤口,突然听见窗外传来一阵动静很轻,像是脚步踩在沙子上发出的声响。她住的地方是由红十字会分配,在三楼,这里没有防盗网,当然,她一穷二白来到这鬼地方,也无须担心会有什么人来偷窃但独居女性,不排除万一。这个认知让她感到汗毛竖起。她往那个地方看了一下,窗帘遮着,什么也没看见,那种沉默让人感到窒息。安娜立刻从抽屉里拿出那柄手枪。她盯着窗帘,呼吸因此而停止,那种如芒刺背的感觉越发猛烈。她想要夺门而出,正在这时,窗帘被人掀开一个黑影从外边蹿了进来。安娜二话不说立刻开了一枪,但她枪法太烂没有打中,来人立刻躲到了柜子后边。紧接着,她听见了一个年轻的男声,用不甚熟练的俄语说:“别开枪,别开枪!·似乎是怕她听不懂,又用蹩脚的德语和波兰语重复了一遍。在这样慌乱的情境下,安娜居然听到了极为熟悉的汉语,还是带着浓浓南方口音的汉语,“别开枪啊,我受伤了,我没有恶意,我投降!“不得不说,这个乡音让她暂时卸下了心防。但她还是不敢放松警惕,用汉语说:“丢掉手上的东西,双手抱头,出来芋,圆,玛,丽,苏!来人似乎也有些意外,愣了一下,才双手抱头,从桌子底下慢慢出来。借着壁炉昏暗的火光,安娜看见了一张极为年轻的脸。她顿时愣住了。一张刚毅的国字脸,一对浓眉之下,是极具辨识度的大宽双眼皮,眼中洋溢着清澈的波光嘴角弧度自然上扬,带着一种不太正经的轻桃,中和了这张国字脸过分正直的气质这一刻,她觉得自己的过去、现在和未来交织在了一起,那些无法参透的思索在这一刻得到了最好的解释如果、如果,这是她穿越战争年代的原因……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颤抖,几乎无法持稳手枪。她无法控制住激越的情绪,哆嗦着嘴唇吐出了一个名字:“陈绍同?”她看见了那双清澈的眼眸里闪过讶异的情绪,青年脱口而出:“你是谁?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?”他的声音与她记忆中的苍老而温和的声音重叠到了一起。亲人的离世是一场漫长的潮湿,叠加两辈子的时间,她已经有近乎二十年没有看见这张面孔,没有听见他的声音,哪怕是穿越战乱年代,哪怕现在的他是如此年轻,与她素未谋面,也不知道她的存在,安娜都觉得,这是一种命运的恩赐。她放下了手枪,蹲到了地上,眼泪夺眶而出,甚至有些任性地号啕大哭起来。青年显得非常慌乱,不知所措,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,惹得这个姑娘不高兴。他四处看了看,挠了挠头,蹲下身子直视着安娜,尽量用平静温和的声音说:“姑娘,你遇到了什么困难?”哪怕他现在正处于危机中,他也希望能帮助她。他的心里没什么想法,只是单纯不想看见她这么难过,她一难过,他的心好像也跟着一起揪了起来,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受,明明在此之前,他们素未谋面,却像是已经认识了很久。安娜擦了擦眼泪,抽抽噎噎。借着昏暗的火光,青年看见了她手上的伤,不禁皱起了浓眉,他心中的忧虑和焦急甚至让他忘记了自己的处境,忘记了自己还有伤在身。“姑娘,我帮你包扎一下伤口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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