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时哄堂大笑。 赵公子说:“你报警啊?我们又没做什么,你报什么警?” 他的朋友:“我们只是想找你来聊聊天,你这么玩不起啊?” 林与幼道:“只是不小心按到了而已。赵先生,手机还给我。” 赵公子将手机拿到一个倒满酒的酒杯上,手一松,手机哐当一下落入酒杯,被啤酒淹没。 “哎呦!不好意思,手滑了一下。”第83章她不需要人救 赵公子拿起两杯酒,其中一杯泡了手机,吊儿郎当地走向林与幼,绕着她转圈。 “安妮是你的假名字对吧?当年我找光头经理要你的真实姓名,他说他也不知道,而我找遍沪城,可也找不到你这个安妮,原来你是叫林与幼。” 林与幼面色淡淡:“赵公子直说吧,找我什么事?当年我虽然没有给你跳成舞,但你也欺负了我一顿,我们算是扯平了吧?总不至于过了这么多年,你还要对我寻仇吧?” “不至于?哼!”赵公子猛地砸了那杯酒,手机连同酒杯一起四分五裂! 他抓住林与幼的手,“丢了那个单子,我差点被我老子赶出家门,成了圈内的笑话!你还敢说不至于!就是你把我害成这样,今天你可算落在我手里!” 林与幼沉声:“赵公子,你这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,当年我只是一个跳舞的,跟你们的合作毫无关系,你丢了单子和面子,要报仇也应该去找程京宴,又不是我跳完了舞,程京宴就会跟你合作,你找我真是找错人。” 他来找上她,无非就是因为,他不敢对程京宴怎么样,他也没办法对程京宴怎么样,所以就像当年那样,把一腔怒火都发泄在她的身上! 他的朋友更是怂恿:“赵明,跟她废什么话啊,干她!” 赵明恶狠狠道:“我管你说什么!我今天就要你道歉!” 林与幼抿唇:“那么,赵公子要我怎么道歉才能满意?” 赵明指着沙发上印有“山夕岁工作室”字样的服装袋:“简单,你把婚纱穿上,把当年没跳完的脱衣舞给我跳完,这笔账就一笔勾销!” 林与幼笑了:“赵公子还是说些我可以做到的吧。” 赵明没想到她还敢拒绝,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! 林与幼说:“赵公子既然看到了我被打的那个新闻,那应该也有看到冲进去救我的人吧?你不觉得他很眼熟吗?” 赵明眼睛闪烁。 林与幼给他答案:“就是程京宴,这些年我一直跟他在一起,你今天要是敢对我做什么,你觉得他会放过你吗?” 赵明果然不敢轻举妄动了。 林与幼抢回自己的手,拿起桌子上的酒:“既然赵公子觉得,当年我没把舞跳完,下了你的面子,让你不舒服,那我就在这里向你赔礼,道歉,我们就此翻篇,以后算朋友,怎么样?” 眼看事情就要谈成,赵明伸手来接她的酒,林与幼刚要松口气,冰凉的酒液就毫无征兆地泼向她的脸! “做你个臭婊子的梦!” …… 程京宴出差回来,樊楼一室安静,他皱眉:“林与幼呢?” 徐姐回答:“林小姐已经三天没回来了,她走之前说她回家住两天,等您回来她就会回来。” 就知道那个女人不安分。程京宴直接给林与幼打去电话。 但打不通。 程京宴面无表情:“她是不是又把我拉进黑名单了?” 秘书也默默地试了一下,也是关机……他揉揉鼻子:“咳,应该是,我这就给谢老板打电话。” 程京宴抬抬下巴:“开扬声。” 秘书照做。 接通后,先互相打了招呼,便直入正题:“谢老板,林小姐在工作室吗?” “她不在,她去见客户。”谢渊说,“她半个小时前还给我打电话,让我这边结束过去找她。” 秘书瞥了一眼程京宴,程京宴微微颔首,意思就是知道了,秘书回了好:“没什么事了,谢老板继续忙吧,我先挂了。” 谢渊心思忽然一动,连忙喊住他:“是宴总要找与幼吗?如果是,那宴总不如直接去小南国吧,正好我有点不放心,与幼刚才跟我说,觉得约她去的那个客户有点儿奇怪。” 秘书一愣,然后回答:“好的。” 挂了电话,秘书喊:“宴总……” 程京宴已经往外走:“去小南国。” 他不知道林与幼会遇到什么奇怪的客户,就是觉得应该马上找到她。 马上。 到达小南国,两人下了车,程京宴脚步不停地往里走:“把二楼的服务生叫来。” 秘书明白:“是!” 他们走到电梯边,电梯刚好从二楼下来,服务生按着电梯:“宴总,您有什么吩咐?” 程京宴进了电梯,秘书按了二楼,同时将林与幼的照片给服务生看:“见没见过这个女人?” 秘书只看一眼,便笃定道:“见过,我看到她被几个男人拉进八号包厢。” 二楼的,八号包厢。 程京宴的脚步顿了一下,也想起了三年前,他屏住呼吸,脚步更快。 八号包厢的门虚掩着,隐约能听到里面的声音乱糟糟的,程京宴二话不说,一脚踢开—— 然后他就看到,林与幼站在沙发上,一手薅着赵明的头发,一手拿着一个碎啤酒瓶,锋利的玻璃口对准赵明的脖子,冲着周围一群人喊:“都别过来!” 程京宴一怔。 林与幼被泼了酒,头发也黏在脸颊上,看起来有些狼狈,但她眼里却是无所畏惧的光:“谁敢过来,我可不保证不会手抖!” 十几个男女都不敢上前,有人恶狠狠地说:“疯女人!你知道你抓的人是谁吗!你要是敢伤他,我保证你在沪城待不下去!” 还有人喊:“赵家一定会要你的命!” 林与幼不以为意地笑了笑,那笑就像罂粟花,夺目危险:“放心,只要我今晚能平平安安走出小南国,赵公子也会平平安安回到家,一根头发都不会少。” 程京宴从樊楼一路赶到这里,那颗不算平静的心,直到此刻才渐渐稳下来。 跟在他身后的秘书早已经是瞠目结舌。 天知道他听到服务生说林与幼被几个男人抓进包厢的时候有多受惊,一瞬间把什么不好的事情都想了一遍,万万没想到,林小姐竟然能一挑…呃,数不过来了。 她是怎么做到的啊? 林与幼命令赵明:“手机,拿出来!” 赵明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,他上半身一动不敢动——那玻璃口就对着他的主动脉,林与幼的手要是抖一下,那他就全完了! 林与幼将跟他签的那份定制合同拿出来丢在茶几上:“婚纱全款三十万,你付了十万的定金,还有二十万尾款,合同写得清清楚楚,你现在,马上,把尾款给我付了!” 程京宴不合时宜地笑了一下。 无论什么情况,都不能阻挡这个女人拿回属于自己的钱。第84章林与幼我的人 赵明点开手机支付,越想越憋屈:“你、你……臭婊子!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!” 林与幼适当地扯一下宴总的招牌:“等我出了这扇门,我就去跟宴总吹枕头风,我看谁不放过谁。” 旋即表情一收,她加重手上的力道,刀刃锋利,“转了吗!” 赵明大叫:“转了转了!!” 行。林与幼冲着其他人喊:“让开!我要走了!” 人群不敢不让开路,而一让开,林与幼就看到了门口的两个人,愣了一下,然后笑了:“宴总?你出差回来了?” 程京宴! 在场众人脸色皆是一变。 林与幼刚才说的话居然是真的??她真的是程京宴的人?? 程京宴已经大概猜出整件事,不过还是问:“你在干什么?” 林与幼微微一笑:“你可以理解为,正在用一些比较原始的方式,收回我应得的尾款。” 知道的是收尾款,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在绑架勒索呢。 “宴总在八号包厢”的消息在小南国内部不胫而走,经理连忙带上十几个西装保安赶来听令:“宴总。” 程京宴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,扬了扬下巴:“放开他。” “哦。” 有他在,没人敢造次,林与幼终于将碎啤酒瓶从赵明脖子上移开。 程京宴神色微凉,边走进去,边喊:“赵——” 林与幼友情提醒:“明。” 程京宴哂笑。 别人记仇记了三年,想方设法要报复回来,而他根本不记得这种小人物的名字,如果不是因为林与幼,他甚至不会记得曾跟他在一个包厢喝酒。 “三年前那一脚,让你记恨上我了,是吧?” 赵明连连摆手:“不敢、不敢,宴总,这是误会,误会……啊!” 程京宴一脚将他踹到在地,这一脚比当年重得多得多。 赵明捂着胸口,在地上龇牙咧嘴,程京宴又走过去,穿着锃亮的皮鞋的脚直接踩在他的肋骨上。 “林与幼,我的人,懂了吗?” 林与幼心弦波动了一下。 程京宴刚从气温更冷的禹城回来,穿着黑色的长款西装,身形被衬得愈发颀长,他全程没有将双手从口袋里拿出来——赵明这种货色也确实不值得他动手,而那种居高临下的,睥睨蝼蚁的感觉,也是无与伦比的。 赵明脸色惨白:“……懂,懂。” “自己回去跟你爸说,你要到外地去,如果再让我在沪城听到你的消息,”程京宴弯下腰,没有情绪,“那沪城,可能就没有你家的消息了。” 赵明不敢不答应,同时他也绝望地意识到,他闯了这么大的祸,他老子肯定会把他赶出家门,他本来就是私生子,这下真的什么都没有了…… 程京宴冷眼扫过其他人,赵明那些狐朋狗友纷纷低下头,更是大气不敢出,他懒得跟他们说什么,一把抓住林与幼的手腕,拽了她就走。 他的手在口袋里放久了,掌心很暖,林与幼被他拉着走,莫名地想,他的手居然是为她拿出来。 程京宴就这么带着林与幼出了小南国上了车,一路上他都没说话。 林与幼问他怎么知道她在小南国的,他也没回答,脸色冷岑岑的。 回到樊楼,林与幼还被他抓着:“宴总,都到家了,你还不放手?” 程京宴置若罔闻,直接将她拉进主卧的浴室,按了浴缸的出水键,林与幼挑眉:“你要洗澡?还是让我洗澡?我回我房间洗……” 程京宴转身将她抱起来,放在盥洗台上,双手撑在她的身侧,终于说话:“我应该说你是有脑子,还是应该说你是没脑子?他让你去你就去?” 林与幼道:“我都快忘了这个人了,怎么能想到这么多年过去,他还要报复我?我要是不去,尾款要不回来怎么办?”那可是二十万! “就算不知道是他,小南国那种地方,你也能随便去?”程京宴冷声。 越说越霸道。林与幼没好气:“小南国是刀山火海吗?要是有那么危险,相关部门怎么还不查封它?” 程京宴掐住她的下巴:“还顶嘴?还不知道害怕?” 有什么好怕,今晚他就算没来,她也能安全离开小南国,等她回家,自然会告诉他,他也自然会为她撑腰,赵明之后也不敢对她做什么,这件事不就过了,他兴师问罪什么? 思绪转到这里,林与幼才猛地意识到,她的底牌,是他。 本来想要回怼的话到了嘴边,又默默咽了回去,林与幼老老实实道:“我又不是什么都没有准备,我有感觉哪里不对劲,所以一早就叫了谢渊去接我。” 程京宴:“为什么不叫我?” “叫你?我怎么敢劳动宴总,找了你,不知道会被你加多少债务。” 程京宴反问:“那你打着我的招牌吓唬别人的时候,怎么不想我会收费?还有,我从林志达手下救了你一命,你到现在,连一句谢谢都没跟我说。” 是哦…… 林与幼眼睫煽动,她不喜欢欠他,欠了他,在他面前就好像矮了一截……本来她在身份地位上就矮他一截了,她不想在感情上也比他矮一截。 她挪了一下视线:“浴缸,水满了。” 程京宴皱眉,暂时离开她,转身去关掉水。 林与幼脫掉套頭衫,只剩下一件內衣,在他转回来时,摟住他脖子,吻上他的嘴唇。 程京宴顿住。 林与幼吻得更深,程京宴没有避开,只是微敛着眼皮,纵容她不太熟练地舔舐著他。 密封的浴室里,因为浴缸的热水,气温升高,视线变得雾蒙蒙的,热气烘烤着两人。 程京宴不主动也不拒绝,直到林与幼一吻结束,他才低声问:“干什么?又喝多了?” 盥洗台的高度刚好,林与幼雙腿勾住他的腰:“宴总一直以来,想要的不就是这个?这个作为答谢方式,你不满意?” 程京宴的眼睛瞬间变得乌黑浓郁:“满意,不过——” 他突然将她从盥洗台上抱下来,丢进浴缸,林与幼猝不及防,沉入水中,手忙脚乱地爬起来:“喂!” 程京宴脱掉外套,也迈进浴缸,用力將她抵在浴缸壁上,让她完全没有退却的余地。 他嗓音沙哑:“你选错撩撥我的地方了,猜猜,你今天几点能出去?” 林与幼:“……”第85章榨干她每一滴 最终答案是十点半。 从七点半到十点半,整整三个小时,林与幼感觉自己都被“洗”脱皮了。 她饿得不行,徐姐又已经下班,好在她早就为他们做好晚餐放在冰箱,拿出来微波炉热一下就能吃。 就是她的嘴唇被程京宴咬破口子,一碰到咸的酸的辣的就刺疼,一顿饭吃得她特别不舒服,真不知道这男的喜歡咬人是什么爱好,她身上也有好几个牙印,以前怎么没发现,他这么變態…… 不过以前他也不会用正面……这次和上次办公室,他都是正面,也都很喜欢吻她的唇。 林与幼抿抿唇,好吧,看在他没把她当成别人的份上,她可以原谅他这个變態的愛好。 吃完饭,碗筷放洗碗机,林与幼回了自己的房间,精疲力竭,躺下没多久就要睡过去。 半梦半醒时,她突然感觉有人壓上她,在脫她的睡衣:“程京宴?你……” 程京宴捂住她的抗议,然后就又从十二点到凌晨三点。 宴总真的是一个非常、非常、非常计较的商人,说了是道谢,就要榨干她每一滴油水,一点不肯放过。 …… 林与幼睡到中午才醒,只觉得腰酸背痛,稍微动一下,筋骨就传来碾压般的酥麻。 程京宴也睡到中午,不同的是,他神清气爽,站在全身镜前换衣服,睡衣脱掉,露出块块分明的腹肌,林与幼翻了个身,趴在枕头上,懒洋洋地欣赏美色。 宴总整天坐在办公室,也不知道怎么练出身材的,谢渊每天在外跑来跑去,也才只能维持不发胖,腹肌胸肌全都没有,难不成,老天爷连这个都要偏爱他? 这也太不公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