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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绒小说>暗渡by郑二52书库 > 第37章(第1页)

第37章(第1页)

  程京宴拿起她的身份证,哪怕是这种公式化的证件照,她也拍得很好看,他哂笑:“你这堆东西里,最值钱的金丝楼还是我送你的,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收回,你觉得用这些东西来做抵押,有价值吗?”  有道理。林与幼又提出一个办法:“我给你写借条。”  程京宴面无表情:“你的借条是有特异功能吗?你跑了我还能通过借条找你回来?”  这样不行那样不行,林与幼站起身拉下裙子侧链:“那我不穿衣服,举着身份证给你录视频,我向裸貸‘致敬’行了吧,我要是不还钱,你就把视频发给我的亲朋好友,发到网上去,让我身败名裂,我总不至于为了你这480万,断送掉自己整个前程吧?”  “……”  程京宴脸色冷峻,直接一把将她拽到自己的腿上,林与幼当下就挣扎起来,程京宴干脆翻身將她壓向沙發。  林与幼恼怒:“程京宴!”  他低下头问:“你住在这儿哪不方便?”  林与幼推不开这个跟座山似的男人,沉了口气,说:“当然不方便,许枝梨时不时就来找你,我在这里,不是妨碍你们吗?”  她在这里住了半个月,就看过一次许枝梨,哪来的“时不时”?  程京宴捏住她的下巴:“到底是因为许枝梨,还是因为江不言?”  林与幼咄声:“又关江不言什么事?”  “你心知肚明。”程京宴冷冷。  心知肚明他个仙人板板!  林与幼咬紧牙,一字一字道:“我实话告诉你,我弟弟的病,离不开圣彼得医院,也离不开江不言,所以我绝对不可能跑路!”  程京宴看着她,她就好像忘了昨晚的事一样,说走就一定要走,毫不留情,每次都这样,就好像,非要跟她在一起的是他似的。  他的声线冰冰凉凉:“不是要向裸貸致敬吗?脫啊。”  林与幼脖颈绷紧:“你起来我就脱!”  “用不着那么麻烦,我可以帮你。”  程京宴直接探入她的裙擺,林与幼怎么可能信他只是想“帮”她,恼羞成怒一腳踹向他胸口,卻被他抓住分開,他在她罵出更多的話之前堵住她的唇。  既然忘了昨晚他们怎么浓情蜜意,那就重温一下好了。  林与幼自知抵抗不了,胸口劇烈起伏,反而冷笑出来:“行,你做,但做完我还是会走,除非你能把我关起来让我出不去!”  程京宴声音沙哑:“我不会把你关起来,只要你做完还能走出门。”  “……”  窗外大雨依旧,屋内湿气萦绕。  沙发上的两人,不肯放过对方,互相较劲,谁都不肯出声,整整两个小时,客厅只有沉默的喘息。  林与幼就是这样,明明昨晚折腾了那么久,现在再来,肯定承受不住,可她就是不肯开口求程京宴。  程京宴的眼睛乌黑厚重,看着女人全身濕漉漉的,像脫水的魚,臉上又紅又白,幾乎要將自己的嘴唇咬破。  不知道的还以为,他真的要把她弄死在他身下。  程京宴抽身而出,沒做完也沒再做,直接进了主卧,砰的一声关上门。  “……”  林与幼一个人在沙发上直挺挺躺了十分钟才回魂,看了关紧的卧室门一眼,没理,费劲儿地爬起来,进房间,打开行李箱,把自己的东西收进去——当然,不包括那些“许枝梨款”的衣服。  之后拖着發軟打顫的雙腿,冒雨离开樊楼。  程京宴从房间出来,樊楼已经空荡荡,茶几上放着金丝楼的房产证,其他那些“不值钱”的东西,她都带走了。  外面大雨依旧,闪电嚯嚓嚯嚓,将天空照得明明灭灭,也将程京宴的脸色照得明明灭灭。  ……  林与幼带着行李回到了金丝楼。  洗完澡,一个人躺在床上,虽然腰酸腿软,但却毫无睡意。  看时间还不到十二点,她深吸了口气,拿起手机,给南颂打电话:“吃夜宵吗?那行,我去酒店找你。”  南颂纳闷:“嗯?你不是住在程京宴家里吗?”  “说来话长,见面再聊。”  林与幼直接出门,打车去了南颂下榻的酒店。  南颂叫了烧烤外卖,因为两人明天都有事就没喝酒,只点了果茶,南颂帮林与幼插上吸管递给她:“跟程京宴吵架了?”  林与幼喝了口,柠檬茶,没额外加糖,酸得有点儿苦,像她现在的心情,她说:“我买完菜回家,在家里看到许枝梨。”  南颂一愣,震惊:“难道许枝梨和程京宴……”搞到床上去了??  林与幼知道她想什么:“没有,当时程京宴下楼给许枝梨买感冒药了……不过我确实有一瞬间联想到我妈妈,她在林家,就是给林志达和刘岚当佣人,买菜做饭,洗碗拖地。”她自嘲一笑,“还没有工资呢。”  南颂拍拍她的手背:“别想太多,你绝对不可能走到你妈妈那一步的。”  林与幼将脸颊侧过去:“看。”  南颂凑近了看,模模糊糊看到一个红印,表情冷下来:“谁?许枝梨?你别告诉我你没打回去,她一个天天想着出轨小叔子的人,有什么资格打你这个名正言顺的正牌女朋友?”  林与幼将水一口喝完,闷声说:“许枝梨看到程京宴买给我的那些她的同款衣服。”  “……”南颂明白了,许枝梨知道她只是她的替身,摆出自己“正主”的身份压制她。  这种事确实……  林与幼埋在自己的臂弯里,抓狂地低声呐喊:“烦死了!”  南颂安慰她:“别烦别烦,等我们揭穿许枝梨的真面目,程京宴知道她是个什么东西,肯定后悔自己眼瞎,看上这么个人的。”  林与幼抬头:“什么真面目?装失忆?”  南颂道:“就你十年前那件事。”  林与幼摸了摸自己的腿:“没有证据。”  “一点都没有吗?人证物证都没有?”  “人证可能有一个,我当年的老师,杨琼,只是事情发生后,我就找不到她也联系不上她。”  南颂仗义:“交给我,我去帮你打听。”  林与幼感动,倒在她怀里:“还是你好。”  当晚,南颂“收留”了林与幼,两人一起睡。  次日早上,南颂赶飞机离开沪城的时候,林与幼还没醒,她没有吵醒她,轻手轻脚地出门。  沪城飞禹城只要两个小时,南颂落地解除飞行模式,看到林与幼发的信息,便也给林与幼回了信息报平安,又祝她弟弟今天的手术顺利。  收起手机后,她抬头,无意间看到,前面有个男人站在原地看手里的平板,而在他身后,人来人往的人群里,有个鬼鬼祟祟的扒手,正试图摸走他的手机。第91章宴总毒舌  呦呵。  现在的扒手都这么猖狂了?偷东西都偷到机场来了。  不过也是,人流量密集的地方,一向是扒手的最爱。  南颂路见不平,出手相助,她拉着行李箱大步走过去,在扒手夹到手机的时候,她假装崴脚,“哎呀”了一声,直接往男人身上倒去。  男人下意识伸手扶住她:“小心!”  因为男人弯腰的动作,手机又掉回男人口袋,男人大概是感觉到口袋动了一下,下意识回头,扒手慌忙躲进人群里跑掉。  南颂自己站直了:“谢谢。”  林景舟若有所思地笑了笑,看回南颂:“嗯?不应该是我谢你吗?”  “反应过来了?”  南颂一只手握着行李箱拉杆,一只手落在风衣口袋里,玩味儿道,“一身名牌一看就是有钱人,还杵在大厅中间耍帅,也就难怪人家会盯上你了。”  现在的扒手偷手机,可不只是为了卖个二手机,赚那两三千块钱。  而是拿到手机,就能顺势盗走支付宝好银行卡里面的钱,还能用机主的身份去骗他的亲朋好友,甚至是借网贷。  林景舟这样的,不用看也知道手机内容很“丰富”,是扒手们最爱的目标。  林景舟莞尔:“临时收到一份紧要的邮件,就暂停下来处理了。”  南颂耸耸肩,萍水相逢,没什么可说,拉着行李箱就走:“再见。”  她从他身边经过,林景舟不由自主地跟着她转身,她步伐摇曳,自带着撩人的风情,他目光深了几度,忽然喊:“小姐。”  南颂回头,顺手将头发别到而后:“嗯?”  林景舟桃花眼泛开笑意:“香水很好闻。”  南颂挑眉。  怎么说呢?  打个不那么恰当的比方,gay能一眼认出“同类”,渣男渣女也能一眼认出“同类”,她上下看了林景舟一圈,最后目光停在他那张可以用漂亮来形容的脸上。  她握着拉杆的手,紧了一下又松开,也起了心思,问:“你是禹城人吗?”  “是。”  “噢,我也在禹城工作,有缘下次见到,我告诉你是什么香水。”说完,南颂一笑,拉着行李箱直接走。  林景舟目送她出了机场,才低声说:“会有缘的。”  他会让他们变得很有缘的。  ……  丢丢的手术在午后一点,江不言亲自做术前访问,看到林与幼只有一个人,不禁问:“你没有让人陪吗?”  “不用,我自己就可以。”  丢丢以前做手术,林与幼也是一个人,但这次跟以前不太一样,这次用的是新药,存在一定风险。  她的脸色又看起来有点不太好,不知道是身体不舒服,还是太担心紧张丢丢了,总之江不言不是很放心她一个人等在手术室外面。  所以他在准备手术之前,给程京宴发了一条信息。  “丢丢今天做手术,与幼只有一个人,你要不要来陪着她?”  他不是想成全程京宴和林与幼,而是林与幼的朋友里,他只认识程京宴,谢渊上次给他名片,他丢在办公室抽屉里了,现在回去拿来不及。  发完他也没等程京宴回复,就去上手术了。  程京宴收到信息时,正在开会。  老城区的开发是集团本季度的重点,连程父和程斯以也在旁听。  他瞥了眼手机,信息出现在锁屏上,虽然稍纵即逝,但他已经看全了,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淡,没有回复,继续听台上人发言,像是完全不想理。  一个发言人讲完换下一个发言人,下一个发言人讲完又换下下个发言人,时间一格一格地挪动,程京宴靠着椅背,一点表情都没有。  直到下下下个发言人上台,才刚开始说出第一句话,程京宴就开口:“类似的内容你们还要换几个人重复几遍?”  他一开口,整个会议室都是一静。  程京宴面无表情:“基本的整合信息不会做?大差不差的话重复了三遍还不够,你们以为是小学生轮流背课文?”  程京宴嘴毒起来就是不会给人留余地……  下属低着头不敢吱声,程斯以圆了个场:“前面说过的内容不用再重复了,手上有新的内容的同事可以上台,我们节省时间。”  后面的整个流程果然都快了很多,散会后高层们纷纷离开,程父留下程京宴和程斯以,要谈谈他们对项目的看法。  程斯以讲了一些,程京宴没有说话,程父看向他:“京宴,你觉得呢?”  程京宴:“刚才会议上说了很多,二哥也补充了一些,基本就是这样。”  程父道:“这个项目很重要,没自己人盯着我不太放心,京宴,这段时间可以让你二哥帮你,你看是要他帮你盯着开发,还是盯着公司?”  “二哥不用忙结婚的事了?”程京宴看过去。  程斯以笑:“已经安排得七七八八。如果京宴需要我帮忙随便开口,如果自己应付得来,那我也乐得清闲,可以手把手经手婚礼的事。”  “这个你们兄弟商量着办,就先这样吧。”程父起身,走出会议室。  程京宴也起身要走,但被程斯以喊住:“京宴,别多心,爸只是担心你太忙吃不消,不是要把我安排进公司分权的意思。”  程京宴皱眉,有些被耽误的不耐:“二哥多余解释,我没有在乎过这个。”  他大步出门,程斯以又喊:“京宴。”  程京宴沉了口气,转身:“二哥也学不会一次性把话说完吗?”  程斯以拿起程京宴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扔过去还给他:“去吧,我已经发信息给你的秘书叶颂,让他开车在楼下等你。医院冷,等手术更冷,记得把衣服给人家披上。”  他刚才就坐在程京宴身边,他手机亮起的时候,他下意识瞥了一眼,也看到了。  程京宴说他要去医院了吗?昨天晚上闹成这样,他现在根本不想看到那个女人。  他出了会议室,进了专属电梯,一路降到楼下。  程京宴快步走出医院,瞥了眼时间,快三点了。  叶颂的车停在台阶下,程京宴坐上去,然后——朝医院开。  ……  丢丢的手术很顺利。  只是因为用的新药,为确保万无一失,术后丢丢被转去特护病房观察。  特护病房有专门的护士负责,除了医生,家属也不能进,林与幼只能站在病房外,透过门上的玻璃看着病床上还插着吸氧管的丢丢。  江不言看到林与幼还是一个人,心忖京宴啊,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……他走过去,喊她:“与幼。”第92章虐待丢丢  林与幼转身看着他,真心感激道:“江医生,辛苦你们了。”  “应该的。”江不言指了一下,“你跟我到办公室,我有件事想跟你说。”  林与幼心头不由得一紧:“……跟丢丢有关系吗?”  江不言颔首:“跟丢丢有关,不过不是手术的事,别怕,你来就知道了。”  林与幼揣着七上八下的心,跟着他去了办公室,然后就迫不及待追问:“江医生,什么事?”  江不言靠着桌沿站着,斟酌了一下用词:“照顾丢丢的那个护工,可能有些问题。”  林与幼愣了一下,蹙眉:“什么问题?”  “上次你在丢丢手臂上看到的淤青,我怀疑,就是那个护工掐的。”江不言道。  林与幼下意识说:“可丢丢跟我说,那是他跟小朋友抢蛋糕的时候,不小心造成的。”  江不言摇头:“他是不想让你担心,所以撒谎了。被我发现的时候,他还请求我不要告诉你,但他也不肯告诉我欺负他的人是谁,我推测,能造成那样的淤青的应该是成年人,这里是医院,而在他身边的成年人,最可疑的就是护工。”  也就是说,护工很可能一直在虐待丢丢!  林与幼咬牙:“那个护工从三年前,丢丢开始住院起,就一直照顾他,我也是因为她照顾丢丢久了,熟悉丢丢的生活习惯,所以有时候我哪怕知道她偷奸耍滑,也想着人在同一个岗位上久了,难免会变懒惰,只要不耽误丢丢,我都可以忍耐。”  结果!  丢丢是她的底线,她绝不可能容忍有人欺负丢丢。  林与幼锤了一下桌子,转身就往外走:“我现在就去找她算账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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