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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7章(第1页)

第0115章1939。9。1中餐馆的中国阴历丢了。王老板对此摸不着头脑,虽然一本日历不值什么钱,但出于抠门的心理,也因为柏林不能很容易买到中国阴历,他询问安娜:“你看见我的日历了吗?”安娜抬头望天,“这点小事,我哪能天天盯着可能是你自己丢哪里去了。王老板皱眉嘀咕:“不可能呀,我怎么可能丢东西,每根针线我都收得好好的”说真的,这老板的黑心程度和抠门程度,犹太人见了都要落泪。安娜作出了更符合实际的猜测,或者说祸水东引:“店里人多眼杂,或许是哪个学生带回去了,这也说不定。王老板破口大骂:“什么穷鬼,连日历都偷,穷疯了吧!”安娜气急:“一本日历而已,至于骂别人是穷鬼吗?你为了那么点小事就扣我薪水,我说什么了吗?”王老板盯着她:“你这鬼丫头,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?”安娜一口咬定:“不知道,我什么也不知道!”王老板一拍桌子,大碱:“让我知道谁拿了我的东西,把他皮给扒下来!”两天后,伊蕾妮太太的客厅里摆着两本日历,一本是用德语印刷的公历,另一本是安娜从王老板的地方偷偷顺回来的中国阴历。江婉徽对此表示很满意,以后都不用自己记日子了。虽然在国外,但某些中国的传统习俗还是不能丢的,春节、端午节、中秋节这些节日她们都有在好好过。安娜作为一个灵活唯物主义者,一个坚定的迷信狂徒,看见日历上的“中元节”几个大字,眉头一皱,忧心忡仲,于是拉着江婉徽商讨要怎么驱除邪气。这见鬼的时代可不就是邪气冲天么?21世纪被压迫的打工人的怨气,与之相比简直就是毛毛雨。两位女士凑在一起,叽肌喳喳商讨半天,得出结论:这个节还是有必要过一过的曹鑫予听到她们俩的对话,简直快要笑死了他清了清嗓子:“女士们,德国不过中元节。江婉徽:“但我们是中国人。“德国归上帝管,不归阎王爷管。”安娜:“我们是中国人,就归中国的神管!出门在外,求各路神仙保佑!”她双手合十。曹鑫予哭笑不得,“都是学了德先生和赛先生的新青年,不应该呀。”安娜将迷信包装得很精美:“理性无法企及的地方,我们都要抱有一定的敬畏之心。然后,她们二人又逼迫曹鑫予帮忙做一些供奉的用品,比如说纸钱啊供奉香啊之类的」在中元节这天,她们就在门口摆了些水果点心之类的贡品,把门关上,把窗帘拉上,然后上香烧纸,把整个公寓都弄得十分诡异房东太太惊呼,她都要以为这是什么召唤邪神的仪式了。她们向房东太太解释,这是驱除魔鬼的仪式房东太太的心情复杂难言,只能说服自己,这或许是来自东方的魔法吧」安娜驱除了晦气,只觉得神清气爽,万事大吉。然而她是个历史湖涂蛋,历史课向来张冠李戴,其中尤其以时间线最让她痛苦,让她确切记住某个时间发生了什么,还不如让她准确记住每一任男友的生日是在什么时候。中元节之后的几天,也即1939年9月的开始这天是星期五,无比寻常的一天,作为高年级的医学牲,他们比新生要早早开学他们正在上课,是索尼娅的课程。安娜撑着脑袋,正为了接下来的周末怎么过而发愁。她的探店计划已经出了,是先去牛排店呢还是先去啤酒店?外头的广播发出沉闷的响声,接着,极具标志性的声音从广播里传出来,由于奥地利口音过重,安娜不得不集中精力以关注他到底又说了什么鬼话。“几个月以来,我们都被《凡尔赛条约》所强加给我们的问题所折磨。这个问题不断升级恶化,对我们来说已经变得难以承受……”索尼娅非常反感这个声音,尤其反感当局在学校里安插广播的行为,每当这个时候,学生们就无心上课,她也只能被迫停下来给这些无聊的政治宣传让路。这通广播非常漫长,落榜美术生极具煽动性的声音源源不断从广播里传出来。“……但泽,走廊地区,连同德国的其他东部地区,被波兰并吞,但最重要的是,居住在那里的德意志少数民族受到最痛苦的虐待……”“……有一个必须要澄清的问题:德国无意输出其意识形态,苏联也不打算将其意识形态出口到德国……《互不侵犯条约》于签署之日已经生效,昨天在莫斯科和柏林获得了批准……”“波兰昨天晚上第一次在我们的领土上向普通士兵开火。反击从5点45分开始!”“……如果我呼吁国防军,呼吁德国人民,必要时做出全部牺牲,那么我有权这样做。因为我本人和以前一样,准备作出一切个人牺牲……”“最后,我要以我曾经为帝国争取权力时表达过的一句话来结束我的讲话,当时我说……我们的意志和我们德意志的钢铁,将战胜一切困难!德国必胜!”广播停止后。整个学校陷入短暂的寂静。然后爆发出激烈的欢呼声。班上的多数男生几乎都站了起来,不断叫嚣着“德意志必胜”、“德意志万岁”、“元首万岁”。他们相拥,喜极而泣。“我们已经承受了太多,现在,我们要将失去的一切都拿回来!”“拿下奥地利!拿下苏台德!拿下但泽自由市!打通东普鲁士通道!元首万岁!”“上帝,我要报名参与前线医务团队!”连索尼娅的再三警告都不足以浇灭这股狂热的激情。隔壁教室的导师没有像索尼娅这般严格,已有不少人冲到外边呼喊着,狂叫着。这个教室里的人看到外边的人在不断行动,也陆续有人站了起来。其中一个名叫尼科拉斯·布劳恩的男生拿出卐字肩章戴上,率先向索尼娅告假:“霍迈尔教授,我是一名纳粹党员,今天是一个重要的日子,响应元首的号召,我必须去完成一件很重要的事情。德意志万岁!元首万岁!”然后抬起手敬礼,鼓起勇气冲了出去。不久后,整个教室的人几乎都走得差不多了,只有安娜、井上惠子、埃里希、海因里希四人面面相觑,皆是沉默无言。安娜和井上惠子是外乡人,一个亲人因为战争而死亡,另一个深知未来战争的残酷性,所以两人皆对于这种狂热无感,乃至感到非常恐惧。埃里希和海因里希虽然热爱自己的祖国,却本能觉得这种太过狂热的情感非常危险,所以留下来没走。不一会儿,隔壁教室的老师夹着书本走过,看见索尼娅还在教室,有点惊讶,这位男老师抬了抬眼镜,问道:“霍迈尔教授,你居然还没走?”索尼娅抬起头看他:“嗯,我的学生还在这里。”男老师苦笑一声,“我的学生都走完了,教室里只剩老师,唉,这些孩子,战争哪里有那么简单……”兰ù生ǔ柠檬他摇摇头,离开了。外边的狂欢持续了将近十分钟,人群熙攘噪杂的声音才渐渐平息下来。他们转移阵地了,或许是去国会大厦,或许是去勃兰登堡门,或许是去马恩广场……总之,是去这些极具政治意味的地方集合。索尼娅看着留下来的四个学生,转头在黑板上继续作图,没多久,一副完美的人体骨骼图就完成了,显然她早已熟稔于心。低而缓的声音在空荡荡的阶梯教室响起:“我们接着刚才的课程,刚才我讲到,人的骨头密度……”安娜思绪万千,心中百味杂陈,只能强迫自己认真听课,转移注意力。一个小时后,课程结束。在宣布下课之前,这位生性严肃、乃至有点冷酷的老师罕见地表达了自己的感情。“我很高兴,在狂热的思想的裹挟下,你们依然能保持镇定,留下来听我的课,这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坚守,比任何杰出的能力都要令人钦佩。”她向自己的四位学生微微鞠了一躬,向来肃然的面容露出一丝微笑。“感谢你们留下来听我的课。今天的课程到此结束,祝你们周末愉快。”安娜收拾好自己的东西,走出教室,慢慢走出显得有点空荡荡的学校。往常这个时间,学生们早已迫不及待飞奔出笼,但今天人很少。隔壁的军校陷入了狂热中,时不时有高喊“元首万岁”的青年走过,安娜躲他们躲得远远的。直到走到居民区和闹市区,正常人才渐渐多了起来。与慷慨激昂的学生们相比,多数柏林人民有一点好处,那就是足够冷漠,或者说,多数人都处在一种正常的生活秩序中,忙碌奔波,为生计操劳,无瑕关心这类虚空的国家大事。多数人都认为这是无关紧要的一天。是的,即便是和波兰开战,那不过意味着,有一阵短暂的谈资,就像合并奥地利,合并苏台德地区一样,拿回来但泽市,打通东普鲁士通道,对于战无不胜的德意志而言,这不也是很容易实现的事情吗?多数人都坚信这一点。如果她不知道,未来将有上千万的人口将卷入这场战争,那么她的看法可能也不会有不同。安娜下意识抬头仰望头顶的天空。早上出门的时候,天气是昏暗的,气温是有些闷热的,就在这瞬息之间,柏林似乎入秋了,她感受到了空气中的一丝凉意。费多尔,他现在在哪呢?她赶紧甩掉脑海里的各种念头,抱紧怀里的书,匆匆赶回家,然后把门口的信箱翻了一遍。里边有一封信,是五天前的,署名“赛克特先生”,她一看笔迹就知道是哪个赛克特。她连忙拆开信封。“亲爱的安娜:我很好,我希望你也安好。我知道,当你收到一些时事消息,可能会因此思考我的情况,请允许我产生这种错觉。在此我保证,我一切都很好,我的工作难度比起前线的士官要小很多,请勿忧心。另外,请听从我的建议,多为自己准备一些食物和衣物,以防不时之需。可以减少出门的次数,非必要不去一些地方聚集。如有需要,务必向汉娜提出申请,她不会拒绝你的要求。最后,请允许我说一句……我其实很想你,如果你感到冒犯,就当是一位朋友的想念。你的,费多尔。1939年8月3日。”安娜起伏跌宕的思绪终于渐渐平缓了下来。她把信封夹到书里,嘀咕了一句:“老东西,你就装吧你,就当是一位朋友的想念……”第0116章占时生活第二天,房东房客三人一起用早餐。江婉徽手里拿着一份《人民观察家报》,这是纳粹用以宣传的工具,头条版面清晰记载了昨天落榜美术生在国会大厦的演讲内容。她挑选了一些内容朗读,这有助于她提升德语能力,过去两年时间里她总是这么做随着她的朗读结束,餐桌上的几人同时陷入了沉默。和那些狂热的学生不同,从一个备受战火摧残的国度而来,两人都知道这次“反击”的结果绝不是类似奥地利、苏台德地区、捷克斯洛伐克半胁迫式的吞并,而是一场实打实的战争。“今天有点闷。”江婉徽说着,起身打开窗户。她回到座位上,叹了口气,“怎么到处都是战争,战争,战争,以为来德国读书,好歹安稳点,没想到也会这样,这些男人就不能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吗?”房东太太做了一个祈铸的动作,“孩子们,以我的经历来看,这个世界总是如此,我们生来受苦,只能遵循主的旨意而活。”安娜说:“我们再去买点食物和衣物吧,冬天就要到了。“江婉徽哭笑不得,“你怎么一天到晚都这样,好像别人要打进柏林了似的。·房东太太同样也乐呵呵,“孩子,你已经做了那么多准备,再买东西回来。恐怕我的家里就装不下啦。”安娜拿出笔,在采购清单上写写画画。“当然,世界末日的副本即将开启,丧尸围城必将上演,我对此可是有丰富经验的。”江婉徽:“又在胡说八道什么?”安娜肃然脸色:“你们想啊,战争一旦开打,物资必须优先前线供应,物价一定会有一段时间的飙升,你们愿意花费比现在多出一倍不止的代价,去购买质量更差的商品吗?”江婉徽也坐不住了,立刻起身:“走,现在就走!”都是穷学生,哪里有什么钱来挥霍啦。房东太太颤巍巍起身,“我也和你们一起走。”两人同时制止了她,“伊蕾妮你好好休息。”老人摔倒了可是一个麻烦。两个女人拎着大包小包走,路上遇见了曹鑫予,免不了要抓他当壮丁一起搬。曹鑫予正悠哉悠哉在欣赏柏林街头的秋日风景,还未来得及赋诗一首,就被人抓住了。他看着两人手上夸张的包裹,评价:“你们像是逃难来柏林的。”江婉徽催促他:“估计以后要乱糟糟的,你也赶紧去采购一潘!”曹鑫予接过两人手中的大包小包,“放心,我饿不死。”江婉徽蹬了他一眼,“男人怎么这副德行,明明知道有坑还要跳,能省就省为什么要胡乱花钱?”“我很高兴,你是在为了我们的家庭考虑,但真心没必要,贵点就贵点,吃点新鲜的东西也好。”江蜿徽脸色绯红,骂他:“胡说八道什么,谁和你是一家人!”安娜津津有味围观情侣之间的打情骂俏。曹鑫予把安娜的脑袋转到一边,并作出一副为她好的模样,化用她的语句:“这碗狗粮我替你踹翻,不用谢。”然后对自己的女友说:“怎么张嘴闭嘴就是男人怎么样,你以前不这样,一定是有人把你带坏啦,是谁?”安娜把他的手拍开,跳出打击圈,“就是我!你要对我好一点,不然我天天在你女友床上吹枕头风!瓦解你们的基础,离间你们的感情!”两人立刻站在统一战线,骂她:“鬼丫头,你找打,老大不正经!”无论如何,生活总得继续下去。「2023晟12岚2218蘭53生07」十天后。安娜照常在中餐馆打工。留学生听见餐食又涨价了,就算安娜顶着一张漂亮的脸蛋,也难以让他们生出不忍之心,更何况所有人都深知此人是个脸善心硬的河东狮。他们吵吵嚷嚷着:“又涨价,又涨价,本来中餐就很贵,十天之内连涨价三次,一次比一次幅度大,你自己想想这合理吗,合理吗?”安娜挥舞着勺子,叉腰怒喝:“我只是个小小的打工仔,凶我做什么,我怎么知道合理不合理啦,要骂去骂老板!”“涨涨涨,从早到晚都在涨,今天必须给个说法,当我们学生好欺负是吗!”安娜可是有KPI在身的,做不完就要扣钱。眼见这些人吵得要死,妨碍她的工作,又死脑筋抓不住重点,安娜挥了挥勺子,让他们闭嘴。这下全场安静了。她用勺子一指,指向一个人,那人上前。安娜悄声说:“你们这样吵嚷,能得出什么结果,这样吧,我给你们支个招……”两分钟后,就有人带头起哄:“今儿个不给我个说法,我就去政府举报,说你们抬高物价,随意宰客!这中餐我不吃也罢!犹太人因为涨价都被抓了好多,不能惯着你们这群奸商!”“对对,去政府举报!”王老板眼看要遭,火急火燎从后门溜进来,抬起手安抚:“诸位同学,安静,安静,都是从中国来的,一家人不说两家话,言重了言重了。”然后又开始哭穷,哭物价上涨,小店经营承受不住,还把账本拿出来溜一圈,抹了几滴眼泪。“诸位同学若是不信,大可以去市场走走看看,问问那些商贩,现在海上封锁了,所有物资都紧着前线供应,哪个不是把价格往死里涨。水电费也涨了,房东和店员也要吃饭,也涨租金和薪水了,这日子简直没法过。大家也不想柏林唯一一家中餐馆入不敷出,关门大吉,是不是?”安娜听着翻了个白眼,涨薪?真是梦里的涨薪,资本家的鬼话真搞笑。然后又开始画饼,“我保证啊,过了这段时间,等物价降下来了,我再给诸位同学调回价格。特殊时期,请诸位担待担待,今天这顿饭,大家都是熟客,给打个七折吧!”王老板化解危机,又进来骂安娜:“怎么搞的,这点小事都应付不了,看着挺机灵一人,怎么这么不中用!”安娜把他轰出去,“我是给你打工的,又不是来替你挨骂的,这是另外的价钱。”“你你你!哼!又是女人又是小人,太难伺候!”因为打七折,学生们打菜的热情高涨,安娜很快完成了KPI,于是溜出来和江婉徽二人躲懒闲聊。曹鑫予主攻律政,拿着报纸看前线最新的进展,为两位政治白痴解释一些最基本的知识。他将一篇带着明显偏向性的文章读完,作出评价。“我们看不到其他国家的报道,但如果事实真如纳粹的报纸所述,这场战争推进得实在是太快了,太快了。德国真就是节节胜利,势如破竹,波兰方面毫无反抗的能力。”他慨然一叹,“什么叫现代化战争,这就是现代化战争,陆空并进,就像疾风骤雨,横扫一切。我只能庆幸,我们所面对的日本工业化程度远没有这么高,其国土和人口也足够小,让我们还有转圜的余地。”说到工业化,江婉徽有话要说:“是的,德国的机械制造非常强大,我每天都在吸收不同的知识,光是接触到的民用领域就已经大大超出了我能想象的范畴,更不用说专业性和机密性更强的军用领域,不得不说,在这方面我们实在落后太多了。”“不要气馁,要奋起直追。”他们说着,突然对视一眼,握住了对方的手,眼中自有一种坚定向前的信念在。安娜听不懂,看不懂,但她大受震撼。震撼过后,她挠了挠头,暴露出无知的小市民心理:“我觉得,还是得去整点吃的,这段时间物价上涨了不少呢。”曹鑫予瞪着她:“你吵吵嚷嚷着要听我解说,但你有没有在认真听课?”安娜依旧油盐不进:“我有认真听啊,但还是得去整点吃的,民以食为天,毕竟还在打仗,海上贸易又被英法封锁了,菜价上涨了不少呢。”对于这种冥顽不灵的学生,曹鑫予简直要气笑了,“吃吃吃,你就知道吃!等着吧,前线打得那么稳,物价很难涨了,你先把家里的食物吃完,要想囤货,过段时间再试试,否则就是冤大头。”又过了一段时间,很多囤积居奇的商人都被抓了起来,其中,对犹太商人的惩罚最为严厉,很多犹太人因此被罚得倾家荡产,而其中一些人,悄无声息消失了,就像从未出现在这个世界上。而事实上,资本没有任何种族的界限,资本只为无序扩张而生,在这轮涨价中,日耳曼商人参与的也不在少数。安娜经常光顾的那家牛奶铺,就是一对日耳曼夫妻经营的,因为大幅度涨价也遭受不少市民的投诉。身着黑色制服的盖世太保接到投诉以后,看见他们明显的日耳曼面孔,就轻飘飘放过了。此后,安娜就避雷了很多店。违法违规的例子有很多,但是被拉出来当典型的,刊登在报纸上的,基本都是犹太人。战争没有对错,只有立场。有人说这些被抓住的犹太人已经死了,有人说他们被关进监狱里,有人说他们被拉到了前线挨枪子儿。有人因此欢呼,大声呼喊打死每一个奸商,打死每一个犹太人,打死每一个叛国者,有人因此患上了恐惧症,毕竟昨天还在家的邻居,今天突然间就悄无声息消失了,还没有任何解释。人们总是“听说”,在暗中偷偷传递消息,但这些听说,似乎都带着一种恐怖的、诡异的色彩,以至于很多自诩“理智”的人都将之视作是坊间传言,当不得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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