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母看到江林拿着扁担挑着水桶走了,才冷笑一声。果然和传言中一样,这个娘家的弟弟就是个榆木疙瘩,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,看到自已姐姐受欺负,连个屁都不放。刚才还一直担心担心这娘家弟弟和自已翻脸,可是现在瞅着也是个好拿捏的。江林挑着水桶打满一缸水之后就碰到了刚好回村儿的姐夫张有才。张有才个子不高,也就是1m7。但是是个忠厚老实的,起码看面相是个忠厚老实的,上辈子也没有听说有什么不良嗜好的传闻。显然张有才并不认识江林,主要这个小舅子他就见过一次。也就是结婚的时候见过一次,后来就再没见过,以至于他对于小舅子长啥样都淡忘了。张有才今天好不容易干完了活儿,兜里揣着这半个多月干活儿结算回来的八块钱,心里有些激动。这是最近干活儿挣得最多的一笔钱。想着回到家把这钱交到母亲手里,母亲肯定会很高兴,起码母亲这几天应该会给秀丽和妞妞好脸色。姐夫!张有才被这一声姐夫叫蒙了,一回头才发觉这个高大的年轻男子居然叫的是自已。你是……我是大林子江林!张友才猛然一下反应过来,这是自已小舅子,立刻尴尬的说道。大林子,你啥时候来的呀猛然一下看到小舅子肩膀上挑着的扁担,还有那两只满满的水桶,一下子尴尬了。这给谁家挑水不言而喻,总不至于小舅子跑到他们村儿来给别人家挑水吧。急忙把自已肩头的行李卷儿扔在地上,来来来,大林子,我来我来,这活儿你哪干过呀江林也没客气,挑水这活儿他已经有很多年没干过。再说上辈子他也没有干过这活儿,这种活儿一向都是家里人全部都已经承担,哪用他操心。能勉强打满那一水缸水,真的是挑战自已的极限。这会儿肩膀磨得生疼,他怀疑都磨出水泡。姐夫,我记得咱村口有一个小卖铺,现在还开吗开!开!这两年不是政策允许,村儿里的这个小卖铺生意还不错。你想买啥呀张有才自然知道这个小舅子那可是老丈人家的宝贝。老丈人家条件好,当初把闺女嫁给自已的时候是真没有为难自家,彩礼要的也是中规中矩。主要是看上了他人不错,又有一门手艺。小舅子既然张了口,他这个当姐夫的自然不可能不满足小舅子的愿望。摸了摸自已兜里的八块钱,多亏今天结算了工钱。那姐夫给我带路,我正好去买点儿东西。江林其实就是故意的,他这个姐夫他太了解。当然也许有一些内在的东西自已不了解,可是姐夫上辈子瘫痪了之后这一家子避自已姐夫如蛇蝎。可是张有才前半辈子怎么为这个家里劳心劳力,他可是听姐姐说过。这一辈子他自然是要改变姐姐的命运,二姐凭啥要这在这个家里受这个气虽然他二姐就是个软包子,性格方面不可能一下子就把姐姐的性格变了。但是二姐夫这样劳心劳力的当一个大孝子,江林还是不赞成的。可是作为一个小舅子,第一次上门儿就指责姐夫的一家人是拿他当血包。显然正常人也不能这么干,张有才也不可能听自已的。论起来远近亲疏,张有才自然是跟自已的父母兄弟更亲近,他这个小舅子当然得靠一边儿站。江林是想要拯救自家姐姐,可是也没想过一个两个的都逼着自家姐姐去离婚。每个人有每个人不同的性格和人生,像是大姐。大姐就不是个受窝囊气的人,况且肖成和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愚孝的问题,肖成和已经涉及到心思恶毒。对付这种心思恶毒的人,当然不能把自已姐姐放到狼窝里面。而且因为他们这一次先下手为强,保证了自家大姐绝对的利益。况且大姐有稳定的工作,现在又升了官,自已一个人养活一个孩子没什么问题,可二姐也不一样。二姐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妇女,文化程度又不高,性子又软弱。让二姐离了婚,不带孩子根本不可能,二姐舍不下自已的孩子。如果让二姐带着孩子,一方面张有才肯定也不可能同意。张家人更不可能放过这么一个免费的劳动力。就连二姐自已也恐怕没有那个信心能够养活孩子和她自已。这种事情不是靠自已空口白话告诉对方未来会怎样发展,谁也不会信这种神神叨叨的话。所以他得让二姐夫自已一点一点去体会他家里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,而不是意气用事。到了小卖部。准确的说他们村儿的小卖部还不错,虽然东西可能是放了很久,但是总体来说还很全面。江林指了指架子上的桃酥,还有旁边的两瓶罐头。同志,给我拿一包桃酥,再拿一个橘子罐头和苹果罐头。小卖铺的老板是个中年妇女。听到江林这话立刻上下打量,看到是生面孔,笑着问道。哎呦,有才呀,这是你家哪一个亲戚呀出手这么大方。这是……这是我小舅子!嘿呦,这就是你那个……小舅子啊!迟疑了一下,不过后面的语音却能听出来,对方对江林实在是看不上。张有才笑着说,我小舅子来看我媳妇儿,正好买点儿东西。大林子,还有啥你想要的你尽管拿姐夫掏钱。虽然捏着兜里的八块钱有点儿心虚,可是这话张有才还是很大气。小舅子第一次上门自然不能亏待小舅子,这钱要是不给母亲拿回去,估计母亲会生气发火。可是既然小舅子开了口,他这个当姐夫的不能不做人。婶子,我就是江秀云的弟弟,这不是今天有时间过来看一下我姐,顺带找我姐夫帮忙。婶子,咱这里有新鲜的猪肉没有我今天上门儿想着包顿饺子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