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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章(第1页)

  他只好把门打开了。  应知节看了一圈里面的环境,皱起了眉:“你怎么在这里。”  舒书木感到迷惑:“我才要问你吧,你闯到我房间里面干什么。”  他想要挺直腰杆说话,把应知节赶走,但是不知道为什么,就是很心虚。他知道自己的肚子不大,在宽松的衣服下面根本看不出来,却还是不自觉地佝偻着身子。  他只能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洪亮,听起来比较不客气。  应知节肯定会骂他,说他不知好歹,或者说其实根本不在乎他,叫他不要自作多情。舒书木印象中的应知节是这样的,虽然知道他喜欢自己,但他这么高傲自大,能有多在乎其他人。  出人意料的是,应知节这次很有耐心。  他没有生气,反而低下头看着舒书木:“你说要赶飞机回家,我查了,根本没有订票。为什么跑来这里。”  舒书木的脑子像生锈了一样,明明有那么多谎可以扯,他居然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说什么。  应知节也变了,就在原地站着,看着他的眼睛,静静地等答案,好像他说什么都会相信一样。  在这么严肃认真的氛围中,舒书木想插科打诨来转移注意力,都有些说不出来。  “订快捷酒店一般都是为了方便在附近办事,这里比较热闹是南边的青少年舞蹈学校,此外还有一家医院,我想你应该不会是来报考舞蹈学校的。”应知节弯下腰,对上他躲闪的眼睛,轻声说,“是不是生病了?”  应知节怎么会变成这样,舒书木惊恐地想,完全不按常理出牌。应知节不是应该骂他撒谎,骂他自作主张,骂他给人添乱吗。如果是那样,舒书木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跟他大吵一架,然后把他气走。  现在舒书木只能讷讷地擦了擦脑门上不存在的汗:“呃,没什么,就是去看了一下医生,谁还能一辈子不生病,能治好不就行了。”  难道要他自己大声宣布肚子里揣了个人?这太奇怪了,他说不出口。  应知节越过他往里面走。  舒书木回想着,十七周,那时候就跟白锐和关衔睡过,就是那两个傻逼的!生下来不会把他的小孩抢走吧?  如果是白锐的,他恐怕比他还要受到惊吓,白锐看起来就不是想要小孩的人。如果是关衔……关衔就算想要又怎么样呢,小孩在他的肚子里面,关他什么事。  舒书木简单地对小孩另一个爹的事情感到释然,一回头就看到应知节手里拿着b超的纸看着他。  那一刻他感觉空气都凝滞住了,宇宙在他脑内爆炸,只剩下一万只长颈鹿站在神经上跳踢踏舞。⒉?⒋①⒌⑦?⒍⑸qun内求雯催更  这或许就是机关算尽太糊涂,他怎么没把东西收起来!  他讪笑着夺过那张纸,揉吧揉吧放进了包里:“小病,小病,很快就能解决的。”  想要拉上拉链,但是纸塞得不好,漏了一个角在外面,把拉链卡住了,他只好又拿出来折了一下,解释道:“好了,你都看到了,的确是没什么大事,我搞完就回家了,你也赶紧回家过年吧。”  应知节久久不说话,就一直看着他,舒书木受不了这安静的房间,装模作样地铺起了被子:“你站在这干嘛,日子你也看到了,又不是你的,快走快走,我要睡觉了!”  “起码比我预想得要好。”应知节握住了他忙个不停的手,“舒书木,怀孕了就躲起来,你是傻子?”  舒书木疯狂地冲上来捂住他的嘴:“不许说那个词!”  太怪了太怪了,他不想听见应知节说他怀孕!  他上蹿下跳地,应知节怕他摔倒,抱住了他:“小心一点。你找哪个医生看的,都检查过了吗?”  舒书木有些累了,他趴在应知节肩上。  应知节没有大惊小怪,这让他松了一口气。  其实能趴在别人身上还挺好的,比一个人站在转不了身的浴室里要好。  “就简单查了一下,医生说打掉要开证明,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开出来。”舒书木跟应知节抱怨。  “没事,我会去办的。”应知节像抱小孩子一样抱着他,“我们走吧,待在这里不方便。”  舒书木拒绝:“不要。”但是他没有挣扎,撅着嘴跟应知节走了,像过年推让红包的小孩。  大概他的确不想住在这个没有窗户的房间。  铺好的床用不上了。应知节帮他拎着他的破行李袋,一手牵着他下楼。  舒书木看着电梯里的倒影,为什么他拎这个袋子像逃难,应知节拎着就像要去走秀。难道有钱没钱会刻在人的外表上。  “这房间我订了好几天呢。”舒书木小声念叨。  真浪费,因为是最便宜的,还退不了房钱。  “给你报销。”  舒书木终于发现了,应知节现在是有求必应的。  他扒在驾驶座的座椅上做实验,问道:“你会不会学狗叫?”  “坐好,系好安全带。”应知节冷漠地说。  看来也并不是什么都会答应。  不过好在今天晚上他洗澡,可以有毛巾擦了。  上课来不及了!下章写长一点::>_第章-*长,腿老啊姨整理  舒书木得到了一张属于他的电梯卡。  由于他喜欢拿到以后就一直去玩电梯,应知节让他在家的时候把卡放在玄关的架子上。  获得权力的时候,他不知道失去是这样令人痛心。  舒书木只好怏怏地去洗澡。  应知节居然还站在浴室外面,过几分钟就敲一下门,舒书木不回应,他就要转开门把手进来。  舒书木严正声明:“我不是断了手脚生活不能自理,我会洗澡!”  把应知节赶走以后,他终于放松了一些,把自己连带着半个脑袋都埋进热水里,只露出鼻子来呼吸,重新思考着自家的处境。  有人帮他,那肯定比他自己一个人干要强,而且应知节还变得这么好说话,要是早知道应知节不会嘲笑讽刺他,还对这么热心肠,他说不定就自己告诉他了。  难道怀孕就跟掏耳朵一样,掏耳朵的时候,别人不能轻易打扰;怀孕的时候,别人不能冷眼旁观。这是什么真理吗。  而且应知节能帮的忙肯定比一般人要多,他说能搞到证明打掉这个孩子,那就肯定可以。  舒书木第一万零一次摸过自己的肚子,他感觉肚皮都被摸光滑了。其实不特别注意的话,就像吃饱了一样,只是凸起了一点点。但是知道里面是一个已经好几个月的小孩,这个小小的弧度就让舒书木难以忽视。  他甚至想把它留下来。  无论怎么说,这就是他的小孩。就算以后他在更合适的时间,和更合适的人有了其他的宝宝,也不能改变这是他第一个小孩的事实。  要是它不是在这种时候来的就好了。或者他也像那几个男的这么有钱也好,那岂不是想生几个就生几个,起码不担心小孩的基本生活,有人照顾,也能请人辅导功课。  当然,舒书木也要好好培养它。他能一边背着舒小可在田里割草,就能一边拿高绩点养这个小孩长大。有他的基因,还有他卓越的教育方式,这个小孩以后肯定比他还有出息。  可惜没那么多假如,现在就是他没钱又没闲,两不沾。  舒书木拍了拍肚子。它真倒霉,像他小时候养的第一只鸭子,那时候他太小,又没有经验,看它走得慢又不好好吃东西,就去抓它,不知道鸭子是生病了。  等鸭子奄奄一息了,他才哭着去找大人。  舒书木来报,说富贵不动弹了,仰着肚皮躺在地上,毛都灰了。  他娘问,谁是富贵?  舒书木说是鸭子。  他娘说他真是傻,怎么给鸭起这么大的名字,命压不住名,当然被阎罗王收走了。  舒书木深以为然。所以他妹妹的名字叫小可,小可即可,不求富贵。  这个小孩要是想活下来,起码也得有个镇得住命的名字。  他想了一会儿,觉得舒小盆很不错。  盆可以装很多东西,人人都需要,简单便宜,但又踏实可靠。  舒书木慢悠悠地推敲品味着,一边涂沐浴露,涂到一半他突然僵住了。  完蛋了,一切都完蛋了!  他给肚子里这个小孩起了名字。  养东西,特别是不易存活的,最忌起名。富贵死了以后他哭得昏天黑地,后来养鸭子再也没起过名字。也不是没有夭折的小鸭子,他都没怎么上心只是心疼钱。可是谁家养鸭子能保证一只不死,都是正常的,那就没什么值得伤心。  跟几个傻逼男的睡了几觉,有小孩了,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,应该打掉,也没什么值得伤心的,毕竟不打掉对自己、对小孩都不是什么好事。  但是现在肚子里不仅仅是一个破坏他稳定生活的意外了,是舒小盆。  舒小盆可能活泼,可能安静,可能喜欢橘黄色,可能讨厌吃青椒,可能在课间跟朋友谈论诗人怀才不遇,可能在春日跟爱人爬上著名雪山。  但是只要他在舒小盆还未成型的时候,把可能的开始掐掉,那这一切就都变成了不可能。  而舒书木从此以后遇到的每一个人,都过着舒小盆可能过的一生。  *  舒书木磨磨蹭蹭地来到了应知节房间门口。  其实他觉得自己应该找一个客房睡,毕竟这里房间那么多,而且他肚子里也不是应知节的小孩,跟他睡在一起挺奇怪的,好像应知节脑袋上特别郁郁葱葱。  但是他洗澡时想了太多,心里很不得劲,不想一个人待着。  应知节在书桌上看文件,头也没抬。  舒书木明目张胆地走了进去,悄没声地钻进了被子里面。  他刚把自己当作一具尸体般躺平,被子就被人掀开了。  应知节语气淡淡:“别把自己闷在里面。”  舒书木想反趴在床上,让应知节无法对抗地心引力把床掀开。  但是他刚转过身来,就发觉这个姿势会把肚子也压在下面。  说不定会把舒小盆压坏。  怀小孩真的是太麻烦,现在才四个月,之后要面对的麻烦还数不胜数。  他想到这里头都大了,又把被子盖上来抗议。  应知节没有来强行扯被子,他转身收拾了文件,然后把房间的灯关了,睡在了舒书木的另一边。  这是不管他,要直接睡觉的意思。  舒书木躺了一会儿,转过身来,压了半个身体在应知节身上。  应知节忍他从前所不能忍,只是问:“为什么压着肚子,觉得讨厌?”  “不是讨厌。”舒书木闷声闷气地说,“我只是觉得很麻烦。”  “不会很麻烦。明天去医院检查,医生会知道怎么做最好,你只要听话,很快就可以解决。”  黑暗中,应知节的声音依然那么沉稳,好像天塌下来也不算什么大事。  舒书木说:“不是打掉很麻烦……是这件事本身就很麻烦!”  他自己都觉得这个话说得莫名其妙,可是应知节听懂了。  “你想要留下它?”  舒书木不敢承认,他含糊地说:“就是还没有下定决心……它都这么大了,还会动,我给它……”  我给它起了很好的名字。  但是舒书木却不好意思说下去,因为这些理由好像都不足以支撑这个小孩诞生。  他只是在做梦,生下来一点也不现实。跟应知节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,应知节又没当过爸,肚子里这个小孩也不是他的。他肯帮忙找医生、开证明,已经算是很有良心了,其实他们什么关系也没有。  应知节说:“如果你想好了,那就生下来。”  “上下嘴皮子一碰倒是简单,这可是人的一辈子。”舒书木还笑了一下,虽然他心里也不轻松,只是觉得说起来比较滑稽罢了。  应知节把他轻轻翻过来抱着,他说:“舒书木,一辈子不会很难。”  他亲在舒书木的鼻子上。  在温暖的被子里,两个人贴得很近的时候,好像其他的全部都被隔在外面了。  应知节只能说到这里。不过这就已经够了,他本来也没有一定要舒书木有多明白,或者给出一个确切的答复。  舒书木是很笨的,谁要是喜欢他,他也会有点喜欢谁;他对谁都有点喜欢,也就等于谁都不喜欢。  应知节能要求他什么呢,要他永远保持理智,永远聪慧机敏,永远一心一意地爱人吗。  世界上有那么多优秀的人,选谁不比改变舒书木简单,喜欢一个出类拔萃的人可以有一百万个理由。  可是谁也不是舒书木,喜欢舒书木不用找那么多理由。  他只想要他不要一个人,在窄小的房间里面抱着肚子难过。  应知节的普世哲语让舒书木犯困,他没有细想。但是应知节抱着他亲他,轻声对他说话,这他知道,是很喜欢他的意思。  睡着之前他什么也没有思考,他发现身体不对劲以后,难得睡得这么好。  *  早上醒来,舒书木往右边靠了靠,摸到了一团软绵绵的毛。他以为是毛毯,还揉了两下,毛毯动了起来,他勉强睁开眼睛,映入眼帘的是一只坐姿优雅的猫。  舒书木大惊:“应知节,你咋变成猫了!”  应知节端了杯水进来:“那是四百。”  四百翘着尾巴在舒书木身上闻来闻去,最后在他腿边倒了下来,靠着他躺下了。  舒书木摸它的屁股,它叫了两声,听起来不是很乐意,但是并没有离开。  应知节没有让他跟猫玩很久,让他起床吃饭,下午要带他去检查。  舒书木吃饭的时候也要抱着猫:“上次我每个房间都看过,怎么没见到它?”  “它会躲起来。”应知节按住了他给猫喂粥的手,“赶紧吃,不要玩食物,也不要玩猫。”  今天出门的时候,街上已经有些过年的气息,一些商铺已经关门放假,坚持营业的也有很多贴上了春联。路上的车辆似乎也变少了。  不过医院门口的人却永远那么多,应知节没有带他排队,而是专门去33楼的办公室见了一位医生。她看起来有七八十岁了,头发花白,眉目很是慈祥,叫应知节“小节”,看舒书木的眼神跟舒书木的二姨一样和蔼。  舒书木总觉得她眼熟,听吩咐下楼做检查的时候,才想起来,他在教科书上面见过这个老人,记得是有卓越贡献的专家。  他又做了各种各样的检查,感觉把指甲尖都查透了,医生说的一些东西他没有听懂,刚要拿笔记,边上的严护士给他展示了自己制作的笔记和表格,表示会每天关照他的,让他放心。  舒书木有点紧张:“要住院吗?”  严护士恭恭敬敬地表示,不用,她不是医院的员工,是被聘请来的,在之后的日子会每天上门照顾,让他只有在必要的时候需要上医院来。  舒书木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只大熊猫,有一堆人围着他忙活,他咳嗽一声眼睛多眨两下,都要被记录下来。群⑦①零⑤〉﹕︿⑤﹒⑨〃零﹀看后续  好不容易全部弄完,太阳都快下山了,应知节被老专家叫去谈话,舒书木一个人坐在检查用床上面,看严护士给他做的精简版说明。  正努力学习,他的电话响了。  舒小可魔音灌耳,上来就叫:“舒书木!这都几号啦,你怎么还没回来!” 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,他今年恐怕是没办法回家过年了。别的都是其次,他确实有点想家,想闹哄哄的舒小可。  他扯了个谎:“哥在城里赚钱呢,过年那赚的才多,今年可能回不去了,到时候发工资了给你寄钱回来买衣服。暑假肯定回来,你在家要听话,好好吃饭,知不知道?”  舒小可哼了一声:“那你别回来了,我有新哥了!”  舒书木不吃她这一套激将法:“怎么,把你卖给别人家了?那你可得少吃点,小心再被卖掉。”  舒小可“呸”了一声:“卖你都不卖我!你同学来家里了你不知道吗,他说来看你的,等你回来一起过年,你不回来了他怎么办。现在娘已经把他当亲儿子一样了,你过年不回家她都不管,只有我来给你通风报信。”  “什么?”舒书木愣了一下,“谁去家里了?”  一说到同学,他想到的就是向家骏,但向家骏只要脑子正常,就不可能跑到他家里去过年,会不会是搞错了?而且听到他娘都当亲儿子一样,他都怀疑是不是骗子。可是那么穷的家里,骗子图啥,不会要拐卖舒小可吧!  舒书木越想越害怕:“我没有同学要去家里,那是骗子!你叫爸妈也小心,我马上回来。”  舒小可听起来很疑惑,似乎不知道该相信谁好了:“关衔哥是骗子?可是他带了好多东西来,还每天干一大堆活,会有这样的骗子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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