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她现在能够相信的,只有那个人了。
石澳尹宅。
夜雨停了。
曲斌撑着一把黑se,将尹义璠罩在伞xia,举步走chu院落。
赵成安的车已静候多时。
“qg况如何?”曲斌问dao。
“曾五小jie没xia得去手,只打到沈代山的肩tou。但老爷zi大约是太过震惊,一kou气没上来,中风了,现在在抢救,估摸着是……凶多吉少。”
曲斌替尹义璠拉开车门,待人坐j去,才小心收伞,递给旁人,坐到shen侧。
“沈孝昀呢?”
赵成安答:“沈孝昀?沈家现在哪还轮得到他zuo主?他虽是个嫡zi,在叔叔yan里也只是坨扶不上墙的烂泥,现在沈家二叔已经掌控全局,先一步将曾平阳扣xia。曾端阳倒是溜得快,挨了一枪又逃了。这回呢,外人都知dao曾沈两家nei讧,曾家再想立足服众,恐怕困难喽!”
曲斌迟疑片刻,请示尹义璠。
“璠爷,那我们这趟去,是……”
“你以为曾平阳为什么要同我zuoxia这桩交易?”
曲斌微微一愕:“这——您早就知qg?”
尹义璠淡淡dao:“曾端阳自知得沈代山钦dian,以为已经稳坐了龙tou之位,再不用顾忌脸面,就想xia手将曾平阳和曾淇曜都chu1理掉。曾平阳是没办法了,才求到我tou上。女人的心思可灵着呢,她说愿意替我清了曾家,赌我可以保她和儿zi不死。”
“她亲手将曾家基业毁了,这也太过……”
曲斌瞠目结she2,转念又想,太过什么呢?狠心?荒唐?
可这哪比得上她经受的一切?
曾家上一辈去后,她家破人亡,皆因曾端阳而起。恐怕她早已恨透了这个姓氏,恨透了这个家族,恨透了兄长。
她ai得轰轰烈烈,全港皆知,怕是将毕生深qg都用尽了,到tou来落到这步田地,若是不恨,也的确可笑了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