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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我一笑:“南溟教我的,他就偶尔兴起教了我两次,我也就只学成了这个样zi。”
“什么曲zi?”
“江城zi。”
“十年生死两茫茫,不思量,自难忘。千里孤坟,无chu1话凄凉。丫tou,人一生无qg无yu的,才会好呀!”记忆中一个沧桑的声音蓦然想起。
我半晌才开kou:“以后别chui这个了,不好。”
他看着我,我指指额tou上的疤,岔开了话题:“知dao这疤怎么来的吗?我想给你讲一些故事……讲讲我的过往。”
往事如烟,像烟一样好像很轻易便会消逝,但却也像烟一样始终丝丝缕缕地萦绕在你shen边。
我是个女孩,不讨喜的女孩。很小时,我便很清楚地明白这一dian,爹每次喝完酒总会指着我骂:“还有瞎了yan的算命先生让我好好对你,说什么你往后必有大作为,我呸!你一个女娃zi,有啥zi作为?啊!?就算真有了啥zi作为,也是娘家的福气,我这当爹的也靠不上你!”
每次爹骂我时,我便安静地蹲在角落里一言不发。即使这样,他有时还是会大发脾气,把桌zi一掀,走过来踢上我几脚。
爹每次喝完酒都会生气,只有一次,他喝酒喝得兴gao采烈的。因为娘又怀孕了,村里的郎中说应该会是个男孩。爹当天晚上便喝了许多酒,开心得不得了。
待到娘肚zi里的孩zi落地,果真是个男孩的时候,爹更是gao兴坏了。数九寒天,他在院zi里喝了一晚上的酒,趴在桌zi上就睡了。
第二天早上,他没能起来,趴在桌zi上,yan睛骇人地鼓chu,嘴巴歪咧着,涎shui滴在桌zi上,整个人一动也不能动。
隔bi林婶婶帮我找来郎中,郎中说爹是中风了,半边shenzi怕是再也动不了了。
村里的人帮忙把爹抬到了屋里床上,爹一路上骂骂咧咧的,涎shui顺着嘴liuchu,落了一地。
村里人都走后,林婶婶留了xia来。爹躺在床上kohui糊了一脸,娘在床上半坐着抹着yan泪,刚chu生的弟弟嚎啕大哭着。
林婶婶叹一kou气,拍拍我的tou:“娃,苦了你了,以后有啥zi事,来找婶zi。”
我gan激地diantou谢过林婶婶,送她chu去了。
娘在床上躺着不足一个星期,便起床忙活家里的事了,不到一个月,便xia田gan1活去了。于是我每天在家里zuo饭,洗衣,照顾弟弟。
爹成日躺在床上躺着,躺得窝火,我去给他送饭,他便来了jg1神,把碗掼在地上,用可以动的那只手扯过我便打。
摔了两个碗之后,我给他换了一个木碗,他大骂着把木碗砸到了我的tou上。tou很疼,有血liuchu来,但我松了一kou气,还好是木碗,家里的碗不多,摔坏了还得买。
晚上娘回来,我tou上的伤kou已经止住了,暗红的血块留在tou上。娘只叹了一kou气便忙回房里了,因为房间里弟弟闹别扭大哭了起来。
我想再熬一熬,等爹死了,便一切都好了。我恨我爹,我shen上满是伤疤,全是拜他所赐。
终于我等到了。那年,我十二岁,弟弟六岁。爹死了,家里没一个人哭了,丧事也没办,只一卷席zi将爹的尸ti裹着丢去了蛮远的地方,那地方几乎没什么荒凉,野草丛生,娘就把爹的尸ti扔在了那里。
娘蹲在爹旁边,shenti发抖。我走过去想安wei她,刚走近她便站了起来,手里拿着一块石tou,砸在我的后脑勺上。